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
親,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
第71部分

,我撐得住。”說完我跳下車向樓中走去,春姐正在院中支了個大盆,替胖墩洗澡。見到我這急樣,不由笑道:“喲,穿這麼光鮮,又發啦,唉喲,大兄弟,你氣色好象不太好!”我沒空理她,緩步走上樓,一下把電腦機箱給翻了出來。既然要跑路,這把槍是不可能不帶的。

槍在手,彈夾是滿滿的七發。把槍放入西裝內包,剛剛適合,並不算太重。

回頭看了一眼住了整整兩年的這間鐵皮小屋,心中忽然一陣寂寥的感傷,今天一走,再也不回來了吧!

別了!一咬牙,我從床下提出那箱錢。慢慢走下來。只是來回兩趟不高的樓層,卻幾乎讓我差點力脫,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又在滲血。

“啊喲,我說大兄弟,你是不是病了,怎麼臉色這麼白!”春姐把胖墩丟在水盆裡,在衣襟上擦拭著手向我走來。

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感動,一下想起初搬來這時,和春姐生活中的點點滴滴。我一下抱住了她,輕聲說了句:“再見!”

春姐被我忽然一下給抱住,雖然一向老臉厚皮,但也不由得臉一下唰地紅了,驚道:“我說大兄弟,你今天這是怎麼了?”

我笑笑,輕輕放開手,對著春姐點了點頭,輕聲道:“謝謝你這兩年來的照顧!替我跟二愣哥說一聲!我走了!”

李春春聽我的口氣似乎有點不對,知道一定有事發生,不由眼圈一下紅了,驚道:“我說大兄弟,你這是怎麼了,你別嚇姐,你出什麼事了嗎?”李春春是個感性的人,雖然看著勢利,其實善良無比。這也是我能在這一住兩年的唯一原因,和她在一起,總能夠感到親人般的溫暖。

我笑著搖了搖頭,走過去,習慣性地在胖墩臉上捏了一把,胖墩竟然沒有哭,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我,倒是李春春感覺到什麼,一下哭了起來。我咬了咬牙,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熟悉的院落,向李春春揮了揮手。奪門而出。在出門的瞬間,我甚至感到自己的眼角,也似乎酸了一酸。

別了,我的蝸居!別了,春姐!

在胖墩的哭嚎中,我聽到李春春那低沉的泣聲。

十二 翻臉

這裡已近城郊。從這裡出城,只要幾分鐘的時間。已經是入夜,出城的車輛並不多,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警方設卡。這讓我們彼此都微微鬆了口氣。但我知道這對於我們的逃亡生涯來說,只是個開端。以後會遇上些什麼,我們根本不知道。

夜風從車窗外疾吹而來,吹亂了我們的發。“你撐住,為了安全起見,我們起碼要到第三個縣城才能找私人醫院幫你徹底檢查的。”

“沒事,我沒問題的!”我深深吸了口氣。盡力使自己放鬆。

勇剛點亮了車內燈,從自己的包內翻出地圖和火車時刻表來,一邊開車一邊看檢視著。道:“如果對方現在報警,協查通報應該馬上就傳到附近的縣市。去B市是條順途,而且只需要兩小時的路程,但那裡肯定查得比較嚴,我想我們還是一會轉道去H縣好了,如果我們運氣夠好,在四個小時內能到達H縣還平安無事的話,可以馬上趕明天一早的長途夜班車從北方出省。等到了C省我們就算相對安全了,到時我找朋友幫你搞個假身份證。你先休息一下,有什麼事我會叫你。”

我點點頭,現在我完全是聽天由命的感覺。很想依勇剛所言,閉上眼好好睡一覺,但肉體上的疼痛如刀刮骨一般,阻止著我的睡意。勇剛也沒好到哪去,他是不勝酒力的,我們的朋友圈裡公認的半斤必倒。這時完全是憑著意志力在開車。以我們現在的樣子,如果被警察擋住,恐怕很難有逃跑的可能。

“這車怎麼辦?”我問道。

勇剛思考了一下,道:“這樣吧,改變一下計劃,我們直接開車到B市,到了B市的火車站,把車停在那附近,讓警察以為我們是從B市的火車站坐火車跑的,然後我們再搭計程車往回走,繞回H縣再搭明天的早班車。”

我輕輕嗯了一聲,同意了勇剛的意見。勇剛忽然想起點什麼,問道:“你的手機卡是實名辦理的嗎?如果是的話趕緊把卡丟了,不要讓人跟蹤到。雖然這種小案子警方一般很少動用技術手段偵察,不過也難說的。”

我哦了一聲,掏出電話來正要關機,然而電話方掏出來,手機忽然響了!我心中猛然震了一下,知道我電話號碼的人並不多,這時候能給我打電話的人,莫非是?

沒有猜錯,手機螢幕上跳出的人名就是施少強。

“莫西幹河”的電話鈴音不斷地悠悠響起。我遲疑著,不知道接是不接的方好。勇剛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