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中醫搖頭道:“你這傷很重,得上正規醫院,我這不能治的。”
勇剛臉上一惡,獰道:“別他媽廢話,你治也得治,不治也得治!”說著從包裡砸出一疊錢來,啪的一聲摔在桌上,冷聲道:“現在治了吧。”
老中醫見到這麼厚一疊錢,舌頭都睜大了,那還有說不治的道理,只是嘴上仍裝模作樣地道:“我只能幫你們清洗下傷口,上點止血藥先應急外理一下,要做手術一定要去正規醫院,不然出了什麼事我可負不了責。”
那兩個坐檯妹一臉恐懼地貼著牆想往外溜,我頭微微一偏。勇剛自然知道我的意思,一下伸手擋住,冷冷道:“想晚上還有錢賺的話,就乖乖的呆在這!”
那兩個坐檯妹見勇剛臉色冷青,身上還冒著酒氣,一看就是殺氣騰騰的樣子,不由嚇得動都不敢動。緊緊地靠牆而站。勇剛走到門前,看了看外面沒什麼異樣,方把卷簾門給關上了。
這老中醫雖然看著相貌猥瑣,但畢竟醫齡也長,手腳倒很麻利,不一會已經幫我換了藥。又替我把了把脈,嘆道:“你失血比較多,要手術縫合的。我這也沒什麼特效藥,只能用白藥簡單對付一下,幫你止住血,我看還是趕緊去大醫院的比較好,徹底檢查一下又沒有傷到內臟。”
我搖了搖頭,暗想去醫院的話,就等著坐牢吧,何況還有勇剛在身邊,他要有什麼事,我一輩子都會不安的。
老中醫道:“既然這樣,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。”我點點頭,道:“沒事,我要是死了,絕對不關你的事!”
勇剛開啟門,攙扶著我緩緩走出診所,臨出門時,對著老中醫和那兩個少女狠狠道:“你們一個小時以後才許出門,如果報警的話,我一定剁了你們。”老中醫興奮地忙著數錢,倒還沒什麼。只那兩名坐檯妹臉都嚇青了,顫抖不已。
唰的一聲,勇剛已經把卷簾門給拉低關上。
車穿行在車流中,兩人一下靜了下來。
“對不起!”我輕聲道。
勇剛聳聳肩,輕輕嘆了口氣道:“說什麼呢!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吧。沒我出現,也不是我讓你去和他爭鬥,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。”
說著忽然停下車來,對我道:“你等一下!”我一愣,不知道他要去幹嘛。只見勇剛跳下車,衝進一個正準備打佯的男裝店裡,隨手就拿,價錢更是沒回,直接就買了一堆衣褲過來。只把那老闆給一陣生氣,只後悔開始沒多喊高點價。
“少爺就是少爺,你再這麼闊氣,十萬還不夠你打打水漂。”我譏笑道。
勇剛把衣服扔到後座上,道:“錢花了,可以再賺;人死了,美金也只是冥幣了!你趕緊換上,別說你連撕標籤的力也沒。”
傷口在一陣陣地抽痛,我雖然強忍著,但確實感到渾身乏力,真如勇剛所說,連撕標籤的力氣也沒有了。到我換上衣服,汗水已經溼透了我的全身。
勇剛從後視鏡中看著我,擔心地道:“這樣下去怕不行的,我看你真有點虛脫了!”
我搖搖頭,強笑道:“你還怕我腸子也破了不成,幸好他的指標不長,不然我可真廢了。”
勇剛沉思了一下,道:“準備怎麼辦?你現在自首還來得及!你雖然是誤傷她,但看動機,怎麼說也是故意傷人罪了,可以最高叛到十年,但她要是沒事的話,我叫我爸給你請個好的律師,再和法官打好交道,不用幾年就可以出來的。”
自首?我冷笑著輕輕搖了搖頭。我都走到這步了,手上的血腥還怕少了?現在說自首。簡直是瞎扯了。
勇剛和我相交多年,只看我神色已經知道我的想法,點點頭道:“那好,我們哥倆一起跑路!不過你就回不了頭了。”
心中一陣茫然,自己這半年來可是什麼都經歷透了,就我這樣,還能回頭?“先回我哪吧,我還有點東西要拿。”我想起槍還在春姐那兒,對勇剛道。
勇剛腳下一踩,高速駕駛中搖了搖頭,道:“沒什麼重要東西的話,還是不要回去了。晚了說不定警方就要設卡了,不就是幾十萬!我們哥倆在一起,還怕找不到錢用?”
“不是錢的問題!”
勇剛見我如此堅持,輕輕嗯了一聲!說道:“那好,你來指路,找最近的路回去,我對A市不太熟悉,走錯路可就耽誤時間了!”
沒事,我住的那裡有路直出A市的。我回答道。
衝到春姐家的時候,勇剛道:“你受了傷,要拿什麼我幫你拿吧!”
我搖搖頭,道:“還是我自己拿吧,沒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