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包一拎,我心中腦海一下飛速運轉,該往那裡跑方才妥當。所幸昨夜我們上來時已經觀察過地形,知道樓道的盡頭是間公共衛生間,唯有那裡的窗子是沒有被封死的。
我長吸一口氣,已經準備如果實在不行,就從那兒跳樓。但又不敢動作過大,引起樓下人的注意,只得拎著勇剛的包躡腳向樓道口的公共衛生間小跑去。就在我剛剛進入衛生間時,我已經看見兩個警察在管理員的帶領下走上樓來。
唯一的希望就是他們以為我們跑遠了。
豎起耳機貼著衛生間的門聽著遠方我們那間房間的動靜,果然只聽到那管理員罵道:“媽的,怎麼走了也不來退一下鑰匙!”
一個警察似乎對另一個警察道:“我們四處看看!”腳步聲向我這邊緩緩傳來。我心中一緊,看來不跳樓不行了,往窗下一看,不由呼了口冷氣,下面是一個院落的實地,一點借力的地方都沒有。這種高度對於平常的我來說只是小菜一碟,但現在我負傷在身,只是隨便動彈一下都吃痛不已,更別提做這麼大的動作。
我一下把衛生間的房門反鎖上。暗忖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態,硬拼是絕對沒有機會的。唯一之看來只有拼著傷勢加大的危險跳下。更重要的是勇剛還在外面替我買藥,我得趕緊通知他,不然他冒冒失回來。可謂自投羅網。
心念一動,我已經把勇剛的包貼著牆輕輕丟下。然後身子抓住窗子一縱而上,只是這麼一個動作,牽扯到我受傷的腹部,也差點沒痛得叫出來。
咬了咬牙,我用手抓住窗邊緣,儘量減少墜落的高度。
手一鬆,我已經順著牆面墜落而下。饒是我已經做好了保護動作,但由於不敢發力,怕發出太大的響聲驚動到警察。也只得以手抵著牆滑下。啪的一聲,腹部一陣巨痛,臉都差點痛得變形。低頭一開,傷口又再度開裂,血絲一下浸了出來。
但現在不可能再顧及這些了,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逃跑,再通知勇剛。
拎起包一陣狂衝。這兒是個四合院似的民居。我不辨方向,慌然想見路就跑。但猛然發覺這裡是完全是個封閉的,我如果想從這兒出去,非得經過別人的居所。
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,我一下朝一間虛開著門的房間衝了進去。
啊的一聲!只見一個穿著吊帶小衫的年輕女子手拿著牙刷和口缸,目瞪口呆地看著我。
我一下衝了過去,手一下箍住了她的脖頸,低聲道:“別叫,我不是劫匪,也不會傷害你。”
那女子顯然一下被嚇呆了,正要嘶聲慘叫,我已經一把封住了她的嘴。沉聲道:“你想死就儘管叫!”唔的一聲,那女子的聲音一下被壓了回去。
我四處一打量,這顯然是個單身女子租住的房間,不過二十平方米左右的單間,各色胸罩內衣散落在床頭,化妝臺前混亂不堪,還放著避孕套,一看就知道是名在附近卡拉OK中坐檯的女子。
我低聲道:“把你的電話拿來借用一下!”
那女子以為我是要搶她的手機,臉上一陣惶然,但不敢拒絕我,只得勉強地用手一指床頭櫃。我不敢放開她,怕她又再度叫起,只得繼續捂著她嘴,拉扯著她過去。拿起電話就撥勇剛的號碼。心中非常急躁,只希望勇剛還沒有回來。
電話響了,勇剛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,我的心不由為之一鬆。急道:“是我文俊,你現在在哪裡?”
勇剛道:“我知道出事了,你什麼都別說,趕緊過來,我已經打好了計程車,在旅館門左一百米處的大龍酒店門口等你。”
我心中一下放下心來,電話一關,換了拎包的手橫箍著她,右手從衣服中掏出一疊錢,也不管夠是不夠。對那女子道:“你的手機我現在有用,這錢你收下,我現在放手,你如果敢叫一聲,我立刻殺了你!”
那女子慌然點頭,身上顫抖不已。
我把錢往桌上一放,輕輕放開她,這女子臉都嚇白了,口缸一下摔落在地上。我眼睛一瞪,她立刻嚇得轉過身道: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沒事,對不起,是我打擾了!”我深呼一口氣,這才仔細打量了這女子一眼,年紀很小,最多不過二十歲的樣子。此刻嚇得不輕,只敢低著頭,全身慄慄發抖。根本不敢看我一眼。
“謝謝!”我朝她點了點頭,捂著傷口,拿著她的手機就朝房門外走。
“你在流血!”這女子一直低著頭,此刻見我出門,忍不住低著頭脫口道。
我笑笑,“沒事!弄髒了你,不好意思。”頭輕輕朝她點了點,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