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個大站,在這上火車的話不太妥當。”我點點頭,贊同他的意見,同時想起自己身上的那把槍,雖然火車的安檢比較輕鬆,但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,還是在一些小站上車比較安全。
勇剛把車停在一個巷口內,對我道:“下車吧,我們步行去前方找間比較差的旅店休息一下。等天色早一點再換計程車。現在要找肯跑長途的計程車比較困難的。而且我看你好象有點生病了,還是休息一下再說。”
我愣了一下,道:“怎麼不把車直接開過去。”
勇剛笑了笑,道:“你的車很靚的,把這麼好的車停在破旅館前,似乎有點太引人注目了吧。何況就是被警方注意到我們的車,我們也有點時間逃跑的。”
“你倒是很謹慎。”我贊到。
勇剛微微點頭,道:“不謹慎一點,我根本就沒法逃到這來了。”夜色下他的臉龐顯得無比堅毅與自信。時間的積累讓他越來越成熟。雖然和我在一起時,他也有會喝醉的激情一面,但可以想見,只他一個人的時候,是多麼小心謹慎的。
午夜的街頭,勇剛拎著包,攙扶著我慢行在陌生的都市中。
通常火車站附近都是破舊與混亂的代名詞。映入我們眼簾的,是一家名為吉祥旅店的破損旅館,用民房改建的,擠在幾間低階的卡拉OK中。一扇破爛的玻璃門上寫著六十元標間,包熱水早餐。
櫃檯是空的,管理員睡在隔壁小屋裡,我們輕輕敲了下窗,那被我們從夢中叫醒的管理員顯得有些鬱悶,打著哈欠,一臉睡意。
“還有窗子臨街的房間嗎?”勇剛問道。
有!二樓全空著,你要幾間都沒問題。不過先說明,現在太晚,沒有熱水了。
我們都是冷笑了一下,要了一間所謂的標間。管理員巴不得趕緊躺下去。只是象徵性地問了下名字,隨手登記了一下,連身份證也不用看,收錢後就把鑰匙丟給我們。
我們要的房間在二樓,開啟門一看,一股黴味撲鼻而來,甚至床鋪上的鋪墊也沒有換過,有著比較明顯的汙漬。不過我們是不在乎這些的,勇剛開啟窗,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。對我道:“不錯,從這兒可以直接看到附近的路口。”
長呼一口氣,我們和衣倒下。一陣陣的疲倦襲來,傷口陣陣地抽痛著,全身都在發燙。看來很久不生病,這猛然一下,竟然把我折磨得不輕。
“睡吧,明天還要跑,不休息一下撐不住的,明早我就去買藥,你先忍一下。”
整個半夜,我簡直是在半夢半醒的夢魘中渡過,只覺全身忽冷忽熱,身上一陣陣地汗流。把衣服和被單都溼透了。朦朧中只覺得勇剛隔不了多久,似乎就會起來不停地起來去窗前觀察,然後又把他的被子給我併成兩層蓋上。我本想拒絕,但渾身痠痛,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。
我們來到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凌晨兩點,睡不了多久,天色已曉。我猛然一下醒過來時,勇剛不在屋中,雖然是在逃亡過程中,但他的習慣也很好,被單仍然疊得很整齊。只在床頭留著張字條:我去買藥,你等我!
我心中微嘆一下,看來自己昨夜真是病得不輕,連他出門都沒感覺。這對警覺性高的我來說,睡這麼死可是不常有的事。但所幸身上被捂了半夜,似乎停止了發熱。好了一點兒。沒有睡時那麼強烈的沉重感。
走進衛生間,對著鏡子一看,不由嚇了一跳,一夜而已,鏡中的我簡直成了另一付模樣,臉色慘白,眼睛還冒著紅絲。嘴角乾裂,一根根堅硬的鬚根從面板中透出,顯得憔悴無比。
隨便洗漱了一下罷,用衣襟隨便擦拭了一下,擦臉的瞬間,忽覺得嘴唇一陣生痛,顯然是昨夜發熱,把嘴皮也給燒裂了。不由感到一陣口渴,轉頭看了看,才想起昨夜臨時下車時,把水給忘記在了車箱內。心想一會勇剛買藥回來,總不能用生水服藥吧。拎起熱水瓶晃了晃,空蕩蕩的,只得開啟門,想叫服務員重新送一瓶來。
剛行至樓口,忽然聽見樓下總檯前有人道:“我們調查一下,你們昨夜可有人來這登記過住宿。”我心頭猛然一跳,輕輕低下頭去,順著樓道的轉折處往一樓總檯前看去,一下看見了警服的半隻衣袖。
心中猛然一跳,心中暗暗靠了一聲,暗想警方的動作果然很快。趕緊輕輕向回快速走去。要從正門逃跑顯然是來不及了,非被撞個正著不可。推開房門,我把床頭櫃上的勇剛留下的紙條一下拿掉。再用最快速的動作把床上的被單一扯。放在了浴室內的衣物支架上。免得被他們上來檢查時摸到餘溫。
把勇剛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