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他不想告訴我們他所在的學校,不過我看他似乎還是個國中生。我準備等明天去警局找朋友查一下,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資料,然後聯絡一下他的老師,只是希望他剛才告訴我們的名字是真的。”
我開啟門,伸手在門側牆壁上摸到了開關,燈一亮。整間屋一下露出溫馨的氣氛。大抵是合租的關係,選擇的餘地比較寬,客廳面積還挺大,裝修也很漂亮。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居住的地方,牆紙主要由淡藍和粉紅兩種顏色搭配而成,傢俱都很精緻,顯得清新淡雅。當然,擺放有點稍顯雜亂,一看就是典型的單身女子居所。
舒悅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我這兒很亂,你別介意,要喝水還是飲料?”我笑道:“不用客氣,你的醫藥箱在哪兒?趕緊先包紮吧。雖然只是劃傷到一點點,不過不及早止血也不行的。”
舒悅指了指門口的櫃子,皺眉道:“應該是放在那兒吧,很久沒動了。”我趕緊止住她,道:“我來吧,你坐著就好。”舒悅輕輕嗯了一聲,道:“真的謝謝你。”我抱歉道:“謝我幹什麼,我要是聽你的話,直接報警,就不會傷到你了。你剛才說得對,暴力確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。”
舒悅趕緊道:“你別介意,我真沒怪你的意思,你也說得很對呀。如果是報警的話,那個學生可能都被打傷了。這只是我們人生觀的不同,處理事情的方法不一致,但並不代表有對錯之分的。”
我把急救包從她所指的櫃子中找了出來,柔聲道:“可以放開手了。不要老壓迫傷口。”舒悅雖然不滿我的暴力行徑,但對我的能力卻是毫不懷疑的,當下把右手掌從左手臂的傷口處移開,臉上浮起一股吃痛的楚楚表情。
我處理起這種外傷來可謂輕車熟路,舒悅的急救箱雖然一看就知道很久沒動過,但裡面的基本用具倒全。我一下就準備好了所有必須用品,柔聲安慰道:“沒事的,放輕鬆,一下就包好了。”說著我坐在她旁邊,替她微微卷起了衣袖。重新在燈光下打量了她的傷口,淺淺的一道刀痕,從她雪白如藕的柔弱玉臂上劃過。滲著些鮮血,有種奇異的美感。
雖然傷及了真皮層,但傷勢並不重,確實不用縫針,不過看樣子好了以後難免會留下道疤痕了。我輕嘆了口氣,道:“對不起,害你以後不太方便穿無袖衫了。”舒悅倒不是很難過,甜甜笑道:“如果這麼一道小傷,能救得了一個孩子,便是不穿又如何?”
我嗯了一聲,道:“給你個建議,等你傷好了,在傷疤的附近小小的紋個漂亮的圖案,就可以遮蓋了。”舒悅臉上一紅,道:“那怎麼成,我是老師的,再說紋什麼比較好,我也不清楚的。”我笑笑,拿起棉籤,沾了點酒精,道:“紋什麼是後話,我現在給你消毒,你可忍住了,可能會有點疼的。”
舒悅微微一點頭,深深吸了口氣,緊緊地吸著嘴,一臉的緊張。我不由搖了搖頭,笑道:“也不用這麼誇張的表情吧。又不上上刑場。”舒悅臉上飛出紅雲,嗔道:“你壞!”這還是我認識她一天以來,她的臉上首次出現這種嬌羞可愛的小女兒神情,我不由心中一蕩,趁著她在假裝生氣,一下就把棉籤順著傷口的邊緣按了下去。
啊的一聲嬌呼,舒悅全身都顫抖了一下,輕聲道:“好痛!”我笑道:“我知道肯定痛的,不過總是能在忍受的範圍內的吧。”舒悅嗯了一聲,氣息緩了下來,道:“我除了小時候摔傷過,這是第一次被刀割到,想起來好可怕,剛才我都嚇傻了。”說著臉上浮現出害羞的神情,道:“對不起,我是不是太膽小了。”
我悠悠道:“你是女孩子嘛,膽小有什麼關係。再說你一點不膽小的,甚至應該說很英勇。真的,我還是頭一次看見女生這麼勇敢的,你居然敢叫他們住手,連我都沒想像到。”
舒悅不好意思地垂下頭,看著我細心地替她消毒。半晌方道:“我是老師的,如果看見學生被欺負都不出頭的話,又怎麼對得起這份職業呢。唉,希望那孩子沒事吧。我看他臉上都被打出血,身上肯定受的傷更多。”說著一臉的擔心。確實是非常有愛心的一個老師。
我笑道:“眼角和嘴角呢,是很容易破損的,看著恐怖,其實一般只是小傷的,而且他應該沒事的。”舒悅奇道:“你怎麼這麼肯定?”
我笑笑,道:“忘記啦,我不是說過我不會打架,不過有捱打的經驗的。”舒悅呸了一聲,沒好氣地道:“不要臉,就你還說不會打架,我看李小龍也沒你這麼能打的。”舒悅現在就緊緊挨在我的旁邊,我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清香,明亮的燈光下,她這種偶爾閃現的嬌憨和嗔怪面容是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