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真當我是傻子呀!我說文俊,你要是喜歡這樣的女人,直接跟我說不就行,我當你是兄弟,你只要說,我絕對讓給你,何必玩陰的。為個女人傷了和氣,多不值得!”
“胡戰宇,你說什麼?”徐小慧一下怒了,對著胡戰宇怒聲道。
胡戰宇瞟了她一眼,嘿嘿一笑,道:“我說徐小慧,人人都說你水性楊花,叫我甩了你,我還不信,今天才知道,原來還真是我犯賤,虧我在這等了你一宿想找你道歉,沒想到你他媽居然馬上就重新找了男人!”
我的拳頭一下拽緊,狠狠掃了他一眼,胡戰宇啊胡戰宇,從那天在呂府裡你抓機會對付我,我就知道你夠心小,但沒想到會小到這麼個地步。
徐小慧望了我一眼,似乎知道我再在這呆下去更不妥當,馬上道:“文老師,你先回走吧,別理這瘋子!”我對她點點頭,轉身離開,暗想再夾在你們這種事中,我自己都丟人。
然而我才行得兩步,胡戰宇已經冷冷哼道:“是男人的話,週末野戰營見!”
我的腳步一下停住了,但只是瞬間,我嘴角微微冷笑,沒有回頭地向他揮了揮手,什麼話也沒說,向黑夜中獨自走去。
沒想到我等待已久的機會,居然就這麼的來了,既然是天生的對手,終有見招的一天。早一天,晚一天,又或者因為什麼可笑與否的理由,其實並不重要。
三 教堂
T市的冬天是說不上寒冷的,但不放晴的天仍然讓人感覺對這種冬日的寂寞情調。天涼涼的,極目所望,高樓大廈間那片狹窄的天際一種陰霾,靄雲密佈,天地間一片蕭殺。
就在這微涼的空氣中,我緣著地圖,尋找了許久,才來到了聖雅蘭教堂的門前。
站在和洪森約定的地點,我有些訝然的失笑,這和我想像中的教堂實在差距太大了。根本看不見恢宏的尖頂和中世紀的建築風格,要不是那枚小小的十字架提醒著我,我絕對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。在我的記憶中,關於教堂的一切認知,都停留在電視中所看過的匈牙利埃斯泰爾戈姆大教堂那種高大威嚴,充滿神聖感的一些建築架構上。
或者在T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商業都市,一個普通的小教會,能有這麼一個近似於寫字樓的地方做這種非盈利性的機構,已經是很難得了吧。又或者,正因為這裡的不為人知,所以洪森才會選擇在此和我見面。
幾個孩子擠在一樓的視窗中,充滿好奇地望著我,從一樓的小小招牌上可知,這是聖雅蘭教堂開辦的幼稚園。我笑著向他們點了點頭。這些孩子都開心地向我招手,嘴裡唸叨著一些我聽不大明白的兒童稚音。
我並不是太喜歡孩子的,但看見這些孩子們的笑臉,還沒進教堂,心就有些寧靜了。只有在孩子的世界裡,一切才是純淨的吧。
緣著幼稚園邊的一道石階,上了二樓。輕輕推門而入,裡面果然是一間狹長的教堂。和衰敗破舊的外觀相比,聖雅蘭教堂的內部卻是充滿高貴氣息的。面積雖不大,但擺設並不覺得突兀,正中前方的教壇由實木板築成。兩排椅子分列左右,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甬道。左右兩邊各有三扇窗子。並沒有那種漂亮斑斕的窗花,只是淡淡地用青白的窗簾遮蓋住。微風搖弋,窗簾輕輕飄蕩。
這大抵是一間天主教堂,因為教壇的兩邊分列有耶穌和聖母瑪利亞的雕像。只不過由於面積太小的緣故,少了其它天主教堂那種外在的形式美感而已。今天是這間教堂彌撒的日子,教堂已經坐了二三十個前來望彌撒的信徒。我走進教堂的時候,一個修女打扮的年輕女子,正坐在教壇前的三角鋼琴架上彈奏著,所有的信徒都跟著她的音樂緩緩吟唱。
儘管我是不信教的,但當聖歌那入塵的悠揚弦律在教堂中彌散開來,我竟然全身一震,有一種震撼入骨的聖潔感。不自禁地依著電影中常見的鏡頭,在胸前劃了個十字。
身後走來一位和我一樣遲到了的中年女信徒,有點兒略為詫異地看了我一眼,我正以為她是因為把我當成了陌生信徒的關係,已經見她也有胸前劃了個十字,然後單膝下跪,再緩緩走入堂中,找了個末端的位置,再次單膝下跪,然後再入座。
我這才知道她訝異的原因是因為我的程式沒有到位,但對根本就不是信徒的我,也懶得再依這些禮儀行事,因為我已經看見坐在後排的洪森一邊捧著聖經,一邊微微側頭,朝我微笑了一下。
我正要進入,他已經微微搖頭,等待唱罷聖詩,才劃了個十字,拿起旁邊的雙柺,很艱難地支撐起身子,一瘸一拐地退了出來。沒有說話,只是領著我向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