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您沒有看錯,其中一個場景在戰國,我們甚至可以把鏡頭拉的更近一些,看看畫面中那個人——
蘇虹索然無味地坐在軍帳外。手裡把玩著小半個斷掉的戈。
她能看見三三兩兩計程車兵正往軍營裡走,在他們的肋下,夾裹著一些血淋淋的東西。
那是他們的“戰果”。
蘇虹甚至能清晰地看見他們將那些人頭拋進一個大筐。他們是要拿來計算功勳的,殺敵人數越多,戰功就越高。
剛開始她還會嘔吐,受不了血腥味道,到現在她已經什麼都吐不出來。變得徹底麻木了,天天對著這些東西,就算人頭在她身旁堆積如山,蘇虹也不會動一下眉毛了。
山東六國沒有一個國家,採取這種獎勵政策,所以他們的奴隸永遠是奴隸,將軍永遠是將軍。
只有秦國,給了所有人希望:只要你努力,你就能成為大將軍,哪怕你祖祖輩輩都是奴隸。
所以六國敗,秦國勝。
走過計程車卒,沒有幾個關注蘇虹,有的斜睇了她一眼,又毫無興趣地轉過臉去。他們都知道,那是大將軍帶來的人,而且有五六個月的身孕。
“大將軍是怎麼把她帶進軍營裡來了?”有個不曉內情的小兵低聲問。
“不關大將軍的事兒,她是寺工的人。”另一個說,“大將軍說。他只是專門驗收兵刃受損部分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
沒人再說什麼,有兩個士兵走到蘇虹跟前,將幾枚刃部有破損的青銅鈹,以及一個壞掉的弩機交給她。
“明天再給你們新的。”蘇虹說完,按照規格將收下的兵器分門別類放好。
這是她眼下的工作,幾個月前,哪怕在最無聊的夢裡,她都不會夢見自己做這種工作:給秦國計程車兵管理受損的兵刃。
確切地說,她在給白起“打工”。工資獎金是沒有的,但可以換得一日三餐以及一匹珍貴的母羊的奶。
蘇虹沒有抱怨什麼,事實上在這種條件下,白起已經在儘可能地照顧她了,天知道軍營裡養著一個女人有多麼麻煩,而且這個女人還懷著身孕……
一切大概都得歸咎於那柄劍。
當蘇虹發現周圍的景象漸漸變的模糊飄蕩,就如同穿越即將發生,她就知道要壞事了!可是等到真的結結實實跌在地上,蘇虹仍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:那間辦公室小時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荒原……
在她旁邊,是同樣滿臉驚訝的白起!
……
直到現在,蘇虹也不能確定究竟是什麼原因,使得她和白起一同被拋回到過去。
那柄被白起鎖在辦公室抽屜好幾年的秦國名劍“太阿”,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“功效”?對此白起自己也不清楚。
她唯一確切知道的是,自己和人屠一同回到了戰國,可能因為同伴的緣故,他們竟然回到了長平之戰的那個年代,公元前260年。
白起比蘇虹更早發安閒周遭狀況的異常,這是他曾經來過、曾經呆過很久的地方:趙國長平。不多時。事情的發展也驗證了他的猜測:白起的監軍連雍,帶著人馬找到了他們二人。
大將軍的長髮沒了,衣著打扮怪里怪氣,身邊還帶著一個柔弱的女子……
這一切古怪到極點的改變,似乎沒有撼動連雍,他無表情的棺材臉孔,一絲波瀾都沒出現,見著白起,連雍只問了一句:“大將軍?”
白起吃力地站起身,拍拍衣服上的塵土:“是我。”
連雍看看他,點點頭,然後指揮士兵牽過了馬。
他們一言不發地把白起和蘇虹送回了軍營。
當晚,蘇虹實在忍不住心裡的詫異,她問白起,怎麼就沒人發覺他有所改變。
“我的年齡改變不大,再過兩年就得被君上賜死了。”白起說,“五官身形都一樣,有什麼好認不出來的?”
“可是頭髮沒了,衣服也這麼古怪,他難道沒感覺麼?!”蘇虹更奇怪了。
白起看看她:“連雍是我專門找君上要的監軍,懂麼?”
“呃……”
“我不會選一個用建交和滔滔不絕的廢話來刺痛耳膜的人當監軍。”
蘇虹完全無話可說!
“總之眼下咱們回來了,可能是以為內我的緣故。”白起說著,摘下眼睛沉思了片刻,“我們誰都沒有攜帶定位器,手頭就只有這……”
他慢慢擦拭著那柄太阿寶劍。這柄劍白起不能讓任何人看見,因為。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