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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部分

的希望大家尊重相聲,尊重傳統藝術。

我叫郭德綱

相聲在不同的時期有著不同的使命,這本來也無可厚非,但現在從我,從我們北京德雲社這個民營團體的角度出發來講,我們可能更偏重它的娛樂性。因為我們這十年,沒有相關部門支援過我們一分錢,也沒有相關的部門多照顧我一番,甚至還有些部門跟我們瞎掰,說一些閒言碎語,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,所以我們得完全靠著自己。

在我的心目當中,什麼叫好相聲,就是我貼出牌子去,觀眾買票來看,這就是好相聲。可能這想法很單純、蒼白,但對我來說,這是很實際的。沒有人看,我說什麼也沒用。我再講這相聲的思想性很強,它的藝術造詣有多高,從美學角度談又是怎麼回事,它的價值觀如何如何,我講得再天花亂墜,沒人來看,那都是一紙空文。我注重的是觀眾而非是專家學者,來幾位學者探討,他不買票啊。我明天這房錢誰替我去交?是觀眾在給我交的啊。觀眾在我心中,重如泰山,是我的衣食父母。實際上我們的演員當初的衣食父母都是觀眾,這點毋庸置疑。

人們也都承認在街上演出,在劇場演出,在茶社演出,不管在哪演出,都是觀眾給了錢,才演得起來。到後來變成專業團體之後,我們演員的衣食父母就相對有了變化,有的改成了某些部門,有的改成了上司領導,他只要把這些部門伺候好了,那麼他就OK了,因為不是觀眾買票看他,是相關部門撥款給他,這話也沒錯,所謂吃誰象誰。人家給你撥錢,你幹嗎不好好幹?人家讓你寫一個歌頌什麼的,你也得寫一個。這是很無奈的,他和我們現在北京德雲社的位置不一樣。所以我也體諒別的演員,不能象我這樣做。

回過頭來想一想,可能我們做的是原生態,最基本的恢復了當年那種,沒有人來管理沒有人來支援你,全憑你自己,這十年我們沒有花國家一分錢。我挖掘了曲目,整理了作品,培養了演員,發展了觀眾,繁榮了市場,這幾點不是我們誇誇其談,是有目共睹的。我們所做的一切,是摸索著一路走過來的,當中有些嗑嗑拌拌,也是很正常的。

拿我來說,我到現在都認為我們走的路是正確的。早晚有一天,演員們還得重歸到我這條路上來,你要真正地走到前線去,面對你的觀眾,你要拿能耐去說,用你的真材實說換飯吃,你憑什麼輕而易舉就走紅走俏,這是不可能的。單憑一個晚會你就成名了,什麼名演員,這是一種投機的行為。我認為,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,是要清楚地認識自己的現狀。沒有藝術家,沒有大師,一個行業裡面一百年出一個藝術家一個大師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。什麼叫藝術家?什麼叫大師?在你的行業裡你要承上啟下,繼承了前輩的經驗,又發展了他,形成自己獨特的藝術魅力和流派,有人追隨你。沒有人能輕易做到這一點。中國京劇,解放初期,梅蘭芳、周信芳所謂的藝術大師,那是國家封的,除此之外,其他這麼多的演員,馬連良先生也不過是著名演員,現在哪來這麼多大師?我們現在有的演員認為過了五十了就是大師了,這簡直就是胡說,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說法。唐朝的夜壺也是盛尿的。

所以現在相聲局面是很尷尬的,北京德雲社火了,也有大批的追隨者,很多人看著眼熱,這是好事。但我很希望他們能堅持下去,我很希望他們能夠做下去,不能說一時興起,這是件任重道遠的事情。他有可能是三年,有可能是七年,也許是要過二十年,才看見眉目,這都是有可能的。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踏踏實實四個字,對得起郭德綱這三個字。

北京德雲社

北京德雲社,前身是北京相聲大會,現在是一個文化演藝公司,之前文化團體這一塊歸文化局管,後來被推到了工商局,於是我們就成了公司。很多藝術團體,譬如北京歌劇舞劇院,現在也叫北京歌劇舞劇院文化有限公司。演員們有的是學員,有的是我們內部簽約的演員,他要完成德雲社內部的本職工作、演出安排,有的演出是拿月工資的,有的是用每場的酬勞計的。至於其他地方的活動主持啊,節目表演啊,有的是德雲社給他們安排的,有的是自己外面接的,外接的就基本與德雲社無關了。

我們今年開始招學生,辦學員班,辦培訓班,完全按照老的方式來培養和教導學生。不要以為老的就是陳舊,直到今天我們蒸饅頭的技巧不也是幾千年前的技巧麼?老並不代表陳舊,而代表著一種成熟,沒有必要拋開一條鋪好的路,獨自在泥濘路里自己走,鞋裡都是泥和沙子,你還妄想開闢什麼新的道路,那無非是對自己的一種摧殘。所以我們平時教育孩子也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