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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神祈求,為何會想向人祈求。他便只說:“這樣啊……”米夏奔跑著穿過大教堂長長的迴廊,停在了厚重的青銅浮雕門前。她靠著那門緩緩的滑坐下來,將頭埋進膝蓋好將眼淚擦乾淨。她想,至此,翡冷翠終於再沒什麼可令她留戀的了。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,起身要走。後頸的鈍擊令她眼前一片昏暗,模糊的視野中她依稀對上一雙蔚藍如晴空的眼睛。她抬手抓住那人領口繡金的領巾,便失去了意識。chapter 3o過了很久她才甦醒過來,映目便是璀璨奢華的水晶吊燈。穹頂壁畫描繪著天國的景象,有天使隱藏在氤氳的白雲間。她幾乎以為自己仍舊在做夢。可身體的觸感分明就是真實的。她陷在天鵝絨鋪就的床上,面板久違的再度體驗到東方絲綢的柔滑。這房間紙醉金迷,每一面牆壁都以精美的波斯繡毯貼面,每一條角稜都以黃金包鑲,黃金上有層層疊疊的紋飾。這是一間臥室,可床只佔很小一部分。裡面每一件桌椅,桌子上每一件擺設,牆上每一幅油畫、每一件壁燈都是藝術品。從這房間的擺設你看不出主人的品味,因為每一個細節都極盡工藝的精妙與財富的奢華。他就只用這房間彰顯他的尊貴與富有罷了。米夏頭鈍鈍的疼,坐起來時她發現自己正穿著絲綢的睡衣。睡衣裡空蕩蕩的,一件多餘的衣服都沒有。她腦中嗡嗡的響。這個時候房門開啟了,低垂著頭的女僕們靜悄悄的魚貫而入。她們不由分說的便服侍她洗漱,米夏拒絕配合,侍女長便命人按住她的手腳,親自幫她擦洗。她們脫去她的睡衣,為她穿戴胸衣和長裙,佩戴耳墜和項鍊,將她凌亂的短髮盤起,別上發冠和薔薇。等她們終於為她收拾好,米夏已氣喘吁吁。侍女上前給她勻面撲粉時,米夏終於不再反抗。侍女長嚴厲的面容這才些微緩和,等打扮好了,她便問道:“您想吃點東西嗎?”米夏毫不猶豫的說:“是。侍女們便帶她進隔壁的餐室。餐室卻不像米夏想的那樣,有一條長到可以玩滑板的桌子——反而只有一隻白松木的圓桌,擺放在一間小小的玻璃花房內。侍女為她拉開那唯一的一張椅子,米夏便安靜的坐下了。這一餐吃得很滿足,頭盤是蜜瓜火腿,前菜是蘆筍濃湯和乳酪沙拉,主菜是煎牛仔肉和焗鱈魚,甜點是芝士餅。米夏已經許多年沒吃到這麼濃醇美味的食物。舌尖誘起的回憶令她短暫的失神,她忽然就疑惑,自己並非生而貧苦,為何非要忍受目下的生活——甚至連回家的野心都被磨滅了。然而她也只失神了片刻。餐室的門被推開了,侍女來請她回臥室,她便攬裙起身。她想,這神秘的綁架犯確實也該現身了。進屋的時候她先看到那人的背影。只一個背影而已,這紙醉金迷的房間忽然便有了靈魂。這綁架犯有她所見最美麗優雅的背影。金鉤束起猩紅色天鵝絨的窗簾,陽光自精美高大的玻璃窗外落進來,他逆光而立,天生已是一幅名畫。聽到腳步聲他微笑著回過頭來。這還是米夏第一次在陽光下見到美第奇家的次子。這年輕的貴族有神賜的美貌,縱然早知曉他本性殘虐並且邪惡,可看到他任何女人都發不出脾氣來。他蔚藍色的眼睛溫和含笑,一開口,便彷彿有花朵在空氣中靜靜的綻放。他微笑著,“午安,我的姑娘。”而米夏說:“午安,你綁架我究竟想做什麼?”他只踱步到她面前,握了她的手輕輕湊到唇邊親吻,“我就只是好奇罷了。”他微笑著眯起眼睛,抬手撥弄她的耳垂。他的目光隱含著淫邪的意味,像放蕩的貴公子打量著妓_女薄紗睡衣後的。那目光令米夏打從心底裡反感。她抽身後退,年輕的美第奇便抬手攬住她被胸衣勒細的腰肢,他俯□來,“我就只是好奇,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打動了加洛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