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你的。”她堅決、冷靜、頑強。
襲攸冥的情緒激昂波動了起來,這對必須以平靜樣和的心來受冰封之刑的他而言,是種極大的折磨和痛苦。
“攸冥,你放心,我不會有事的。”她倚在平沿的冰上,極小心、極溫柔地說。“能和你靜靜相守,就算只有一天都很幸福,若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祭賽宮,活上一千年我也不要,我要的是你,不是擁有用不完的時間和寂寞。”
“你在這裡無事可做,會無聊得發狂。”
“不,不會。”她清晰地說。“就算什麼事都不做,可是隻要有你在我身邊,靜靜與你對坐,感覺著你的聲音,感覺著你的存在,每天和你靜望日升月落,絕對不會無聊。”
襄攸冥激狂的心緒奇異地被她撫平了,前未有過的幸福感,緩緩浸沒了他。
突然間,她發出驚奇的呼聲“攸冥,天上突然出現了一座綠色的大山!”
“那是幻影,兩個時辰以後就會不見了。”他淡淡輕笑。
她微微一怔,發現襲攸冥的語氣回覆了她所熟悉的溫柔,不再那麼冷漠淡然了,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綻開了一朵笑。
“是嗎?好美的幻影。”她開心地讚歎著。
“‘載天寒’幾乎每天都有奇特的景緻可以欣賞,你以後有的是機會看得見。”他喃喃低語的聲音,如春風般柔柔地拂過她的心湖,泛起微微的細浪。
“每天都能看得見嗎?”她抱著雙膝,背靠著冰塔,欣賞懸浮在空中的奇妙山景。“以後,我每天看見了什麼,都說給你聽。”
“載天寒”的白日特別長,黑夜極短,有時候甚至沒有黑夜,只有淡淡的有如晨曦般的明灰色天空。
伏冉靈在“載天寒”待了兩日,至陰的寒冷便漸漸侵入她的體內,她開始覺得冷,也開始感到寒氣逼人了。
刺骨的冷意一寸寸侵蝕她原來仍溫熱的指尖和耳朵,她驚恐地發現,自己真的如襲攸冥所說,正在一點一點地凍成了冰。
還好,襲釋穹及時出現,帶給了她活命的法寶??一張白虎皮製成的大麾和一截枝葉茂密、結滿紅桃的桃樹。
“伏姑娘,這些仙桃給你充飢,餓了吃上一顆,三日夜便能不飢不渴。”襲釋穹把桃樹放在地上,然後拉開那張白虎皮大麾準備給她披上。
“這個……”她錯愕不已。
“就是那隻欺負你的白虎精怪呀。”襲釋穹笑著把白虎皮大麾往她身上一披。“那隻白虎好歹也修煉了八百年,這麼死了沒點貢獻怎麼行。”
伏冉靈忍不住失聲一笑,有八百年道行的白虎皮果真不同凡響,既輕又暖,才剛裹上身,她十指指尖就漸漸暖紅起來,再一會兒,連掌心都暖烘烘了。
“伏姑娘,這隻白虎非同一般白虎,所製成的麾衣應該能夠抵擋得住此地的陰寒之氣。”襲釋穹淡然地解釋。
“太好了,穹吳王,你又救了我一命。”她開心得幾乎差點要歡撥出聲。
“我喜歡‘救人一命’這句話,我也喜歡被人感激。”襲釋穹俊美的笑顏如春風般和煦。
襲攸冥的聲音輕輕從塔心傳了出來。
“釋穹,冉靈在‘載天寒’的事,天帝知情嗎?”
“天帝耳目眾多,當然知道,不過天帝這回卻不動聲色,看樣子似乎是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。”襲釋穹揚眉淺笑。
“天帝真的肯不追究?”襲攸冥半信半疑。
“也許是下令冰封你五百年的苦刑,讓他對你心軟了,這誰知道呢?”
襲攸冥默不作聲,若不是賭上了天帝的“心軟”,他早不知上過剮龍臺幾回了,又怎敢冒險請下死罪,就因天帝的心軟,他方有一條活路。
“伏姑娘,你當真要留在此地不走?”襲釋穹輕聲問伏冉靈。
“是啊,我留下來陪攸冥。”她愉悅地笑著。
襲釋穹點點頭,從腰袋中取出一粒如珍珠般的雪白珠玉,放進她手心。
“伏姑娘,有困難時就對著珠玉叫我的名字,我就會立刻趕來幫你了。”
“謝謝。”伏冉靈回報他一雙感激不己的眼神。
襲釋穹笑了笑,優雅地轉過身,騰雲而去。
“攸冥,你的朋友真講義氣。”伏冉靈拉緊身上的白虎大麾,備受感動。
“除了襲武星以外。”他淡漠地輕哼。
“就是那個把我藏起來的黑龍神?”她忍不住對襲武星感到好奇起來。
“他一向獨來獨往,不喜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