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來的。
這話笠岡是說不出口的,他以一種十分複雜的心情,看著喜不自禁的妻子和兒子。
寓婚期只有半個月了。一天,由紀子開車把時也送回了家。
“唉喲,女的送男的回家,真是少見啊!”
時子雖這麼說著,心裡卻是喜得不得了,笠岡為了活動身子,早已下了床,這時,他也走了出來。
“這車真漂亮!”笠岡看到由紀子的車那麼漂亮,不禁驚歎起來。
車身光潔,猶如猛禽一般精悍,同時造型又很優美。發動機蓋上雕著“火鳥”,象徵著車的精巧和優異的效能。
“人鳥牌,買它花了500萬日元。有了這輛車,就要找個帶停車場的公寓。”時也好像是在誇耀自己的車。
儘管是自己的兒子,笠岡道太郎卻對時也講排場、圖虛榮的性格很是擔心。但由紀子對自己有了這輛豪華車反而不好意思,小心翼翼他說:
“是爸爸給我買的,本來我想要輛普通的車子,可爸爸被推銷員說動了心,就買下了。”
由紀子雖是富家千金,父母的掌上明珠,生活條件優越,但性格謙恭,處事謹慎,看來能彌補時也浮華虛榮的性格。
“令尊對汽車很在行吧?”笠岡無意中問道。
“在行談不上,自己會開個車。”
“喔,自己會開車。我還以為僱有司機呢。”
“哪兒呀!”由紀子撲哧一笑,接著又說道:
“不過。最近他專愛坐計程車。”
“這又是為什麼?”
“在買這輛車的時候,就把家裡原來那輛車變賣了。我說那輛車還挺好的,別賣了,可爸爸很固執,說怎麼都看不上那輛車。不過。也許是年齡的關係,爸爸一直沒興致自己開這輛車。”
“讓我坐這車,我也會覺得大顯眼。”
“就是。我也不太滿意。”由紀子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地低下了頭。
“瞧你們。都說些什麼?”時子責怪著丈夫。
這時。笠岡腦海中彷彿閃過一道強光,照亮了自己一直疑團未釋的陰影部分。
“對了!是車。”笠岡竟忘了由紀子就在跟前,失口喊出聲來。
“車又怎麼啦?”時子不解地問道。
笠岡沒有答理妻子,繼續問由紀子:
“由紀子,令尊買這輛‘火鳥’車,不,處理那輛舊車是在什麼時候?”
“大概是6月中旬吧。”由紀子對笠岡的唐突追問,一點沒起疑心。
“6月中旬!你沒記錯?”
“沒錯,不過等新車買來時,已是7月底了。”
由紀子和時也相識,正好是在新車買來之前,所以她記得很清楚。
“新車7月底才到手?這麼說是先處理了舊車?”
“是的,父親讓舊貨委託商儘快處理。”
“那車沒什麼毛病吧?新車還沒買來就賣掉舊車,用車不是不方便了嗎?”
“是啊,這麼說來,是有點怪呀。為什麼要先處理掉那車呢?”
由紀子聽笠岡這麼一說,也覺得這享有點蹊蹺,歪頭沉思起來。
“舊車是什麼牌子?”
“73型皇冠頂級。”
“要說73型,那沒用幾年吧?”
“是的,用得很細心,就同新車一樣,實際上還沒跑多少公里。”
“那車現在怎麼樣了呢?”
“想必是拆掉了吧。”
“拆掉了?”笠岡立時感到了絕望。
“你瞧瞧你,由紀子難得來家裡。你怎麼淨問人家汽車的事。真不象話。”時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再次插話責怪丈夫。
“不,沒關係的。不過,爸爸為什麼要急於處理那輛車呢?”由紀子還在想剛才的問題,百思不得其解。
透過和由紀於的對話。笠岡立即想到,如果兇手在別的地方殺死慄山,要把屍體運到多摩湖,毫無疑問,想到用車搬運的可能性最大。那麼關鍵就是汽車了。在這種情況下。不會考慮用出租汽車或包租車,最有可能是用自己的車,或借用別人的車。
只要有了車,不要說屍體,就是大活人,也可以很方便地把他們弄到人跡罕至的地方去的。
現在查案的關鍵是汽車。如果找到朝山純一的那輛車。也許就可以找到慄山的遺留物。即使是一根毛髮、一點血跡。都能成為證據。
但是,案犯捷足先登了一步。當笠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