們仍然需要小心警惕。你讓隊伍過早地鬆懈下來,這等於在拿隊伍的安全開玩笑。〃 這次巡邏的失敗讓我崩潰了。〃我肯定過不了了,〃我想:〃唉!我也許會被從這兒開除,要迴圈到下一個班級了。〃 在整個訓練過程中,這是惟一一次我認為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。即使在訓練的前兩週,我已經體力不支時,也沒有感到自己被擊潰。但是,那時我卻感到害怕、挫敗和崩潰。〃我不能從這兒畢業了,〃我想,心中充滿一種失敗的沮喪。 那天夜晚之後,我們行軍的地形變得平坦起來,走出了野外區域。從食堂吃飯之後,我們來到陳舊的山區小木屋,準備睡上一會。這些木屋,是遊騎兵學院所有學員的臨時計分冊。幾十年來,每間屋內的牆壁上,都被那些到過這裡的遊騎兵們,用刀子刻上了名字。從這些記錄中,我瞭解到並非每一名學員都能夠完成課程;其中一部分人,就像我一樣,要承受挫折;許多人無法克服自己的障礙。我躺在自己汙穢的、沒有被褥的床墊上,看著牆上和天花板上的人名。我想知道:〃事實上,我能夠完成遊騎兵學院的訓練麼?〃我覺得自己後面只有牆壁可以依靠。我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,而這還不夠。即便當時有22名遊騎兵睡在這間小屋子裡,那種失敗感還是讓我感到孤獨。 那時,我可以選擇放棄,向挫敗屈服,但幸運的是,我挺過了那個晚上。第二天一早,我立刻又進入狀態。遊騎兵學院讓我別無選擇,只能保持前進,關注下一個新任務,進入設計好的新環境。我們總是要保持行軍;為了完成任務,我們的手總是閒不下來;很少有時間思考。一項任務連著一項任務,一天時間就結束了;我把注意力集中在一項任務上,然後是另一項,接下來又一項,想要獲得成功的慾望之火,重新在我胸中燃燒起來;我再次恢復了決心。 我還向西點軍校的同窗好友尋求幫助。友誼,也是一種推動力。那天,失敗仍在刺痛著我,但是我知道,我不能讓這種感覺成為永恆。擔心自己會失敗的顧慮,與我不能接受失敗的本性激烈的碰撞著。當然,我不能在朋友面前放棄。 那次得了一個不合格之後,我更加小心謹慎地進行安全檢查,確保萬無一失。下一次的巡邏,我合格了,這讓我把那一次吹毛求疵的不合格巡邏拋到了腦後。我再也沒有犯相同的錯誤……在巡邏沒有結束的時候以為巡邏結束了,並且從那時起,後面所有的五次巡邏,我都全部透過了。    
創新
一次夜間兩點左右,我們在進行山地巡邏,碰巧趕上一條相當長的河。我們沒找到容易的、現成的過河辦法,不得不趟過去。在三更半夜,筋疲力盡的時候,我們不得不面對冬季遊騎兵學院最恐怖的魔鬼……水。想到全身溼透,真是讓人毛骨悚然。在遊騎兵學院訓練時,曾經有許多次,面對著這種艱難處境時,我們惟一拯救自己的禱告就是:〃至少沒有下雨〃。如果不以這種方式思考,我們就沒有任何東西聊以安慰了,我們也無法繼續在水中趟行。這種痛苦,已經超越了我們的想像;穿著溼淋淋的衣服,在接近冰點的溫度下,待上整整一個晚上,這種痛苦無可比擬!即使允許我們停下來睡覺,我們也肯定睡不著,只會縮成一團、不停顫抖。更好的辦法是繼續行軍以保持溫度,即使這時候我們浸透的雙腳會付出更高的代價。 當時的氣溫約為華氏30度,水溫約為華氏40度。一想到要變得渾身溼淋淋的,每個人都慨嘆自己走了黴運,心情極度沉悶。這時傳來了口信:〃從腰部以下脫光,穿上膠靴。我們要趟過河,把身體弄乾後,在對岸再穿衣服。〃 我沒問這是誰的主意,只是想:〃他媽的,一次要試這麼多東西!〃 我扔下雨衣,坐在了雨衣上,因為我可不想光著屁股坐在地上。我把衣服塞進揹包,然後站起來。我們整班人,看上去就像穿著膠靴的合唱團,準備游泳。即使沒有水,空氣也是冰冷的。在等待游泳的時候,我能感到寒冷刺進面板裡面。 跟著前面的人,我開始朝河邊緩慢移動,小心翼翼地邁進了第一腳。只有幾英寸深,但是水壓把膠靴壓向腳部,我能感到膠靴中空氣產生的浮力。第二步,水就漫過了我的膠靴。一瞬間,冰冷的水觸碰到我光著的雙腳和腳踝……極端痛苦。我當時的願望,就是儘快抵達對岸。 河水越來越深,高度已經達到膝蓋,讓我更加懷疑到底在做什麼。冷冰冰的河水,就像酸性物質在灼傷面板,燃燒著我的肌肉,讓我無法呼吸。河水最深處有六英尺二英寸,齊及我的大腿中部。我對那些比我矮小的人感到同情。跳上河對岸時,我已經氣喘吁吁,下巴顫抖不止,就像一個凍僵的孩子。擺脫了跟隨我的隊伍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