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外也練習了搭建單索和雙索繩橋穿過河流的技能。搭建索橋很簡單,就是用繩子把河的兩岸連線起來,保證繩子在離水面大約一英尺高的地方。過河的時候,裝備掛到繩子上的D形環上,我們利用繩子把自己和裝備拽到河對岸。 在與沼澤地接壤的地方,地面會突然下陷,就像池塘的邊緣一樣。所有人都要浸泡到那黑黢黢但又平靜的冰水之中,我們害怕這種無法避免的遭遇。我們也知道,按照規定,只有在水溫達到華氏50度以上,才可以進入。教官們整天都弄得我們稀裡糊塗。早晨的時候,他們說:〃現在是48度〃,過了一會說是49度,然後度。就在我們應該進入沼澤地前的一小時,他們喊道:〃度了。〃時間在前行,我們的希望仍然沉寂,訓練繼續進行。教官的無線電聲音通常很低,或者用詞無法力解,我們不能辨認出裡面的話語,大家都安靜下來,希望那位不明身份的遊騎兵長官下達的資訊,會說我們不需要進入水裡。但是,就如預料的一樣,下水的時刻終於來了。〃50度整〃,教官幾乎獰笑著宣佈了訊息。整個早晨好像都是為玩耍我們這些學員而量身定做的,而教官們演繹得非常出色。 我們低沉著臉,面面相覷。現在大家只想一個問題:〃過多長時間我會被弄溼呢?〃 我不知道溫度真正是多高,我知道的只是水很冷。我覺得就算水溫沒到50度,我們也仍會下水。這種精神訓練是遊騎兵學院的標準。我們會走入水中、訓練、走出來,每件事都會不錯……只是比我們預料的要稍微遭罪一點兒。實際上,水真的很冷。我們經受著訓練,忍受著痛苦,進入了佛羅里達階段的沼澤巡邏部分。    
只有兩條出路,哪條都不怎麼樣(1)
我們開始了沼澤地階段的訓練。這之前,每天都在下雨,導致水位特別高。那是一天下午,我們12個人坐在一條小船裡,順流而下。小船每邊坐五個人,一名舵手坐在船尾,還有一名守衛坐在船頭。我們擁擠的狀況很有意思,看上去就像是裝滿花椰菜的橢圓形花瓶在沿河漂浮。小船中間放著軍包和裝備。由於船底漏水,它們變得越來越重。我的一條腿伸到小船外面,泡在冰冷的水裡。沒一會兒,它就麻木起來;而我的屁股也是半天沒動地方,血液執行不暢,導致它也開始失去知覺。沿著河流定向是很困難的一件事情。辨別河流與沼澤地差別的惟一辦法,就是看它們與樹木之間的距離。而我們周圍的樹木,都被水淹沒著。 小船慢慢接近登岸地點,教官想找一處稍淺一點的地方,讓我們下船進入沼澤地。第一次停船的時候,他把六英寸長的手杖插進岸邊,想看看水有多深,結果沒有碰到河底。我們倒吸了一口冷氣:〃天哪,這讓我們怎麼辦?〃遊騎兵的精神是〃再深的水也不夠深〃,大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每個人對於下水都感到非常恐懼。最後,我們得到訊息說,沿著河流再劃遠一些,能找到更加適合登陸的位置。 那天一同沿河前進的,共有三個連隊:Alpha、Bravo和Charlie(譯者注:分別代表英文字母A、B、C)。我在Bravo連。Alpha連劃得遠一些,直接把船靠在了乾地上,就繼續執行任務了,而沒有遇到Bravo連和Charlie連遇到的麻煩。由於我們三個連隊之間相隔了幾百米,所以後面兩個連隊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。 我們連剛開始登陸時,水只有膝蓋那麼深。大家把船固定在一棵樹上,然後一個接一個地跳入了水裡。接觸河水的那一剎那,太寒冷了,幾乎讓我直不起膝蓋。我背上軍包,拿好裝備,準備跋涉。整個連隊進入沼澤地,向遠方的乾燥陸地進軍。我們知道,乾燥的陸地就在遠方。然而,前進不到一百米,水就已經漲高到了腹部的位置,然後又漲到了我的胸膛中部。河水每沿著我的軀體漲高一英寸,就意味著一分新的痛苦在增加。 人們通常都不會從那麼低的角度去觀察水面。我們當時就像在一個游泳池裡,只是看不到水底。你想,我有六英尺高,水面尚且到了我的胸膛;那些矮一點計程車兵呢?我看到一些人拼命地挺高,才勉強把下巴露出水面。我知道隊伍計劃在沼澤地裡行進700米到800米,這不得不讓我產生懷疑,水要到多深之後,才能慢慢變淺呢? 即使水越來越深,我越來越痛苦,我也還在想,這是每個士兵都要面臨的考驗。〃這不是什麼大問題。離任務結束還早著呢。〃我推測道。這時,前方河水的深度已經可以沒過我們的頭了。看起來,好像是另一條河擋住了我們的道路。我們正站在河岸一側,水深大約在我屁股到胸部的高度之間。巡邏隊的領隊們聚在一塊兒商量對策,最後決定為了完成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