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終點處,我們隊伍中有幾個人為他加油、喝彩,但是就在那最後的時刻,他轉向路的邊緣,倒了下去。有一個夥伴抓住他的手,想把他拉起來。這時候他仍在爬行!     電子書 分享網站
低潮
整個遊騎兵學院的訓練過程中,我情緒最為低落的時候,是在達比營階段。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,但適應那裡的艱苦生活,對我來說,仍然是一種衝擊。我們的隊伍是新組織起來的,因此,學員之間還沒有形成凝聚力。大家相處得都不錯,但是每個人還是單獨的個體。大家需要成為組織的一部分,慢慢地熟悉彼此的能力和特長。每個人都很關心別人是怎樣看自己的,並且,大家都在做著記錄,看看自己怎樣調整身體狀況,以便適應野外訓練沉重的體力支出。 對於定向巡邏來講,班寧堡的訓練區域真是夠有難度的。整個訓練區被起伏的山脈、森林和侵蝕的壕溝覆蓋著。儘管我以前曾經到過這裡,並且上過一些初級領導力課程,但是現在對我來說,仍然需要進行重大調整。雖然班寧堡訓練一直都在折磨我們的體力,但並不是最為艱難的階段。在我們對這種訓練變得麻木之前,這只是第一口龍舌蘭酒帶來的刺激。 佛羅里達階段也給我帶來一些低潮。作為一個隊伍,我們已經完全調整好,並且互相協調得也不錯,但是大家發現我會野外定向,總是讓我領路。我從領導崗位上下來,就要當定位兵或者方位兵;剛剛當完定位兵或者方位兵,就要回到領導崗位。我渴望像普通人那樣,不用思考。野外定向從技術上講並不複雜,但是你的大腦需要不停地轉動,而它又非常需要休息。我感到發動機裡的汽油已經耗盡了,而且執行得越久,就越會卡住。 還有一些低潮期,是當我面臨測試、對自己產生疑問的時候:我為什麼要在那兒?但是,這種疑問並沒有讓我停止前行的腳步,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恥辱。如果我選擇在自己脆弱的時刻放棄,我將感到羞愧。我的父親曾經是一名教官,所以我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思想包袱……也要成為一名激勵別人的教官。我不能沒有得到遊騎兵飄帶就回家。想到失敗後我會怎樣自己看自己,我就會振作精神,繼續前進,把放棄的念頭丟在腦後。我寧可自己被淘汰掉,也不願意放棄。     。 想看書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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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我曾經就讀的大學,就坐落在遊騎兵營地山區外的城鎮,因此我發現這兩個地區的地形有很多相似之處。由於我對這種地形很熟悉,所以野外定向變得簡單起來。我還知道,在一片被伐木工砍得地形清晰的區域該怎麼做。當巡邏隊長說:〃好吧,讓我們穿過這個輪廓鮮明的地區。〃我會說一些類似〃你到那裡得走幾個小時、還得走傷腳踝,你去那裡,我們留在這裡,怎麼樣?〃之類的話,讓他再思考一下。 有一次,在Merrill營北面的阿巴拉契亞山脈路徑上,我能看到女朋友正在住的房子。那是我大學最後一年住的地方。儘管離得很遠,但是我能找到那間房子。我看著那片區域,默默地找出不同的路標。〃那條是瓦世嘉營地公路,那裡是霍爾頓軍士長的家。我以前的女朋友就在那兒,躺在我的床上,那間我可能還付著房租的屋子裡。霍爾頓軍士長是一名教官,他可能會出來到這兒的某個地方,恨不得殺掉我。〃儘管離家很近,我卻不大想家。我們行進到Degrasy山脈南部的某個地方,我認出了平石河。我說:〃六個月前我來過這兒。我就在這兒扎的帳篷!〃我指著:〃我就在這兒停的吉普車,還在那兒扔了兩個易拉罐!〃 顯然,大家不願意回憶遊騎兵學院之外的生活,其他的傢伙對我吼道:〃閉嘴!你丫閉嘴!我們不在乎。閉上你的臭嘴!〃 在山區,理髮師傑拉爾德在那個用混凝土修築的建築物裡,開了一家理髮店,就在我們的軍舍對面。他剪的頭髮,沒有我們來學院之前找別的理髮師剪得好,但是我們得充分利用服役的便利。頭髮越短越好。士兵們在門外排著隊,等待理髮師為他們剪頭髮。剪頭過程很快,也就三分鐘。我剪完了頭髮,正準備離開,這時,傑拉爾德說:〃你的後腦勺還要做些修剪。〃 一開始,我說:〃不用了,已經修剪得夠多了。〃 他堅持說道:〃不,你必須再做些修剪!〃我真笨,遠遠不是這個星球上最聰明的人。 他從後面過來,遞給我一個棕色的紙袋,說:〃這是你的朋友戈登·奎克帶給你的。〃袋子裡面從上到下裝滿了單獨包裝的塊狀糖。 戈登是我在北佐治亞大學的好朋友,我們都加入了陸軍。他很聰明,沒有來遊騎兵學院。他的妻子在達隆尼加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