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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部分

練是去作戰殺人,現在卻害怕得要死。 我們鑽進汽車,沿著Casina高速公路行駛,一路上還好,有說有笑。大家都放鬆下來,不去遊騎兵學院的事情。剛剛開始適應程序訓練,我就感到了恐懼和害怕。但是第一天卻並沒有我想像得那麼糟糕。我已經為第一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:跑步、體力訓練……基本課程訓練裡,我們已經做過很多了。 我們被安排住在二戰時期的木屋裡。步兵戰士已經在我們的巡邏帽上縫好了貓眼兒,這是因為我們幾個來自當地,自然有來自當地的好處。所以當其他學員自己縫貓眼兒時,我們可以在一旁觀看。第一天,一位空軍防禦炮兵(ADA)上校引起了我的注意。這個傢伙個子很高,講話聲音沙啞,還稍微偏胖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,但是學院只讓我們吃了一頓飯。那個上校坐在他的床鋪上,拼命地想用牙線把遊騎兵貓眼縫在帽子上。他的動作看起來一點兒基本原則也沒有,他幾乎已經情緒失控。我巡視四周,這個班級裡面,沒有一個人來自我所在的軍官基本課程,所以,我是與一群陌生人坐在一起。但是,顯然那個上校不太合群。他的身材,不是那種當遊騎兵所必需的身材;他的心理,也沒有做好應付惡劣環境的準備。這是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的。我想:〃他不應該在這兒。〃 誰知道是什麼把他領到了遊騎兵學院。他也許和別人談論過這所學院,並且好多年來一直嚮往這裡。接著,在訓練前的幾個月裡,他由於要成為〃那個去遊騎兵學院的傢伙〃,而在自己的隊伍裡面被看成是有點兒怪癖。他對於遊騎兵飄帶的嚮往,也許比我還要真實,因為來這裡是他自己的個人選擇。他已經做好與家人長期分離的準備,並且告訴家人九個月之後,出現在家門前的將是一個疲憊而憔悴的〃骨頭架子〃。他坐在那兒,就像一位老婦人被裝進大男人的身體裡……手顫抖著,想要在他的帽子背後縫上一個小小的、能夠反射的正方體貓眼。我走過去,告訴他說:〃他們所能做的,也就是虐待我們。他們不會真的殺掉我們的。〃看到哪個人真的恐懼,是非常難過的時刻。這個上校後來沒能透過城市周的訓練。 跟我一起參加軍官基本課程訓練計程車兵裡面,居然有個傢伙沒能透過城市周的訓練,這讓我感到非常吃驚。就那一個傢伙……哈波尼,他還要進入輕步兵部隊呢!他得面臨那種沒有取得遊騎兵飄帶的生活了。城市周的第二天,在兩個兵舍之間的小路上,我正好碰到了他。他跟我說:〃噢,是的,學院說我的腳踝出了問題。〃 我看著他走開,走得很直,並不跛腳。〃是的,管他呢!〃我想。這讓我認識到,遊騎兵學院為那些不能透過的人找了很多正當的藉口,好讓他們儲存顏面。雖然在基本課程訓練裡面,他並不是操練表現最出色的傢伙,但是在體力訓練上還是相當有能力的,而且也相當活躍。他根本沒有必要朝自己的嘴巴里面開槍,這麼早就離開學院,想想就有趣。 在從遊騎兵學院畢業的時候,我們做了一下統計:我們班有七個傢伙獲得了畢業,但是有十六個人被淘汰出局。班上有兩名空軍防禦炮兵,出局得很快,一個是在城市周,另一個是在山地訓練階段。我甚至都叫不上他們的名字。&nbsp&nbsp&nbsp&nbsp

哎喲

我對人們的預期很高。這並不是說,我對遊騎兵的預期高於非遊騎兵,而是說,遊騎兵學院的經歷,讓我正確認識到人類的能力。我看到人體內有一種能力,只要你想做到,就能夠做得到。 在城市周,我們進行了一次筋疲力盡的公路行軍。這還是在訓練的初始階段,我們的身體正在對訓練環境做出調整,調整到要求的水平。那天很暖和,開始行軍沒多久,我就大汗淋漓,氣喘吁吁,真希望開來一輛公共汽車把我撞死,好結束這種吃力的行軍。前面那個人的行軍起點一定在我之前。我趕上他,並從他身邊跑過去。顯然,他正在測試自己的體力極限。像這種快速行軍,很多時間都花在大腦上。你低著頭盯著地面,看著一隻腳超過另一隻腳,慢吞吞地移動,就像滴滴答答的鬧鐘。腦子裡想著你的後背、雙腳和胃都在疼痛。 超過他的時候,我低著頭,看到他的綠色軍靴。人行路上的每一步,都把他的血液從靴子上的小孔擠到外面。我抬起頭,看到他的面目表情充滿痛苦。他沒有看我。他就是保持著沉重而緩慢的步伐往前走,儘管每一步都有如走在碎玻璃上。他的身體狀態不好,各個關節都開始罷工。他越走越像主持人傑瑞·路易斯,蹦蹦跳跳的。我想:〃只有集中精神、擁有決心的人,才能夠做到這樣〃。他的身體也許早就撐不住了,但是他沒有妥協。而且,無論終點在哪裡,他都能夠堅持下去。在公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