爭之中,四周就像真的有敵人一樣。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是在作戰了。幹得真不賴!非常棒!〃 對於教官的表揚,我感到十分意外。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按照要求去做,沒有特別之處。但是,教官的表揚,讓我受到激勵,我要繼續保持這種勤奮。 那個夜晚,我參加了隊長偵察行動,還是留在後面做保障工作……監視目標。隊長偵察就是為所有隊長提供機會接近目標,想好怎樣佈置隊伍,完成任務。然後,隊長們返回目標集合點(ORP),制定最終計劃並向所有隊員傳達資訊。他們留下兩個人負責監視工作,其中包括我一個。作為導向點和資訊源,如果他們離開以後,目標出現任何變化,我們都要及時報告。晚上天氣陰冷,還在下雨,我當場決定,告訴另外一名學員披上雨衣,自己也同樣。我們這麼做是對的,即使沒有人看到我們,即使只有一個人執行任務,也要這樣做,就像在戰鬥中一樣。當巡邏隊趕來的時候,隊員渾身都溼透了,沒有一個人披著雨衣。〃怎麼回事?你們居然披著雨衣?扣分!〃教官大喊。於是,我的當晚行動成績單又變成了零分。  '返回目錄'   。。
痛苦
能否從遊騎兵學院成功畢業,將決定很多事情。如果我沒能透過遊騎兵學院的訓練,那麼除非有正當的理由,比如受傷,否則還會同時被遊騎兵軍營開除。 我們都已經做好了在學院期間,忍受痛苦和受傷的準備,所以每個人都必須想好,什麼是忍受的極限,什麼會危及我們的生命安全,什麼只是短暫的不適。要是有誰想離開這所學院,而又不用簽署動機不足(LOM)宣告書,那麼他可以假裝受傷。動機不足宣告書對於軍隊生涯而言,對於每個想保持驕傲的人來說,都無異於死亡之吻。它是一份失敗與懦弱的公開宣告……〃對我來說太難以應付了〃。而那些透過遊騎兵學院考驗的人,他們的做法往往是相反的。他們為了繼續參加訓練,拒不承認受傷。 我們進入了山地訓練階段,從中學習高地巡邏技巧和登山戰鬥技能。在緊靠兵舍的一塊類似小型採石場的地方,我們進行了繞繩下降訓練。在來遊騎兵學院之前,我曾經看到過從陡峭的懸崖繞繩下降的圖片。我覺得那應該是安靜而且特殊的地方。其實在我準備進入這所學院的時候,腦海裡已經描繪出了許多不同的畫面。我一直保持前方的目標。這些畫面在意識中串成了一幅幅場景,我覺得自己能夠到達那裡。而真的到了那裡的時候,我就會形成一種感覺:〃終於到了!〃 可是,當登山訓練開始的時候,我有點擔心了。繞繩下降並不難,即便在我後背再放個同伴做兩人繞繩,即便會讓我的肋骨相當的疼。我最擔心的是可控高空彈跳。我必須在腰上纏上繩子,爬到34英尺高的斜坡上,然後跳下了。其他的隊員已經開始訓練了,他們爬到頂部,大喊一聲〃跳〃,然後就跳下來了。固定保護繩最後會拽住他們,阻止繼續下降。固定保護繩是登山訓練的一種安全裝置,利用它人們可以阻止不可控的下墜。繞繩下降時,將它系在身上,當下墜時,保護繩的底部會拉緊,從而阻止下墜。即便肋骨沒折。瞬間的停止下墜會造成很大的疼痛。這種訓練跟降落傘著陸一樣糟糕。我可害怕犧牲,真希望麥克克萊蒙斯中士也能不讓我參加高空彈跳訓練,但是,這不可能。 我集中精力,做好面對疼痛的心理準備,加入了訓練。教官們讓每個人重複墜落四到五次,有的人要強迫做到十次。下面是我的順序了。我把繩子捆在身上,爬上了頂部。我想:〃每次都要做到完美。〃在頂部做好準備以後,我抱緊雙臂,大喊一聲:〃跳!〃然後蹦離了地面。我已經對即將到來的驟然一拉和疼痛做好了準備,並集中精力保持姿勢。繩子在腰間猛然拉緊,我感覺自己就像在一個緊緊的繩結裡面一樣。一陣劇痛,直穿我的大腦。 經過第一輪的三次高空彈跳訓練,我得到了合格的評分,不用再做了。我來到山底下,另外一名隊員開始訓練。我想,麥克克萊蒙斯中士可能已經看出我的狀況,而且說:〃嗨,就讓他透過吧。要是他做得正確,就給他個合格,別難為他了。〃 就算麥克克萊蒙斯中士沒有下令不讓我做登山跳躍訓練,他也曾幫過我極大的忙。那次他批註我為〃不適空降〃,沒讓我做空降訓練,而做地勤。我不用做任何的跳躍,那種讓我第一次受傷的跳躍。 空投訓練的時候,每個人都把臂章摘掉了,所以在空降兵和非空降兵之間,分辨不出有什麼差別。但是,我的制服有可能暴露秘密。制服大部分已經褪成淡綠色,除了臂章所在的地方。那一塊地方仍然是深綠色,我們叫它幽靈臂章。即便我袖子上有遊騎兵軍營的深綠色痕跡,而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