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早說過,你應該來聽這個電話的。”
靜場的時間不短了,洛威特穩定了一下情緒:“喂,我在聽,露絲,我想問一下,你知道畫中的女人是誰嗎,”
這是洛威特目前最急於知道的秘密。實際上,只要弄明白這張素描確實在1912年4月14日,也就是船出事的前一天畫的,也就可以肯定他們的尋找方向是正確的。同樣,如果充當裸體模特的女人的身份弄清楚了,也就找到了鑽石的下落。二者效果相同,這怎麼不令他激動呢?因此,當他提出問題時,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。
我們不知道在這一瞬間洛威特究竟想了多少結果,也許想了一千個答案、想了一萬種解釋,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會聽到如下的回答:“當然知道,畫中的女人是我。”
第二章
1996年。美國。
露絲說這話的時候,沒有一絲的激動,安詳的笑容使人覺得她僅僅在回答一個諸如姓名、年齡之類的平常問題。她不知道,這簡單的一句話猶如在大西洋突然颳起颶風,科研號已經無法平靜了。但是,對於露絲本人來說,從那時至今已經84年了,她一直把這份激動深埋在心底,從苦苦的思念到今天的古井無波,心止如水,她已經學會如何將自己的全部感情隱藏起來,儘管當她剛才看到這幅84年前的作品重見天日時也曾有過瞬間的震憾與狂喜,但那僅是瞬間而已,因為經歷過生與死的劫難後,一切便都不是那麼難於割捨了。
1996年。大西洋。
蔚藍的大海,碧波無垠。
一架直升飛機駛向遠處的科研號。
露絲、麗莎以及她們的愛犬乘坐這架飛機直飛打撈隊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