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拜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,白頭偕老!”
“二拜夫妻恩愛,相敬如賓,早生貴子!”
“三拜父母高堂,天地君親,永結同心!”
如果沒有那些事情,此情此景,應當極為美好。
沈玉澤和蘇靜嫻,卻是半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賓客們只是起個熱鬧的作用,真正開心的,只有蘇申義和鍾靈秀彼此二人。
侍女扶著頂著紅蓋頭的鐘靈秀進入洞房,蘇申義則是手端酒杯,與諸多賓客推杯換盞。
不知不覺間,已經來到洞房花燭之時。
沈玉澤和蘇靜嫻很識趣地返回皇宮,賓客們也各自離去,只有一些侍女還在忙活著雜事。
途中,車駕已經走出一段距離,沈玉澤掀開車廂簾子,忽的朝著麓園巷的方向看去。
蘇靜嫻疑惑道:“夫君,怎麼了?”
“不對!那邊真氣激盪的幅度很大!”
沈玉澤心神齊齊一跳,旋即對著另外一輛車駕喊道:“師姐,照看一下靜嫻,我去一趟麓園巷子!”
話落,沈玉澤身形化虹。
轉瞬間便落在蘇家院子當中,而蘇申義和鍾靈秀的婚房,已經破開了一口大洞。
院內一片狼藉。
鍾靈秀滿臉驚恐,蘇申義卻是將一人摁在地上,一拳打穿了此人胸口!
這人,沈玉澤也認識,是真武山的一位高功道士。
在氣絕之前,他仍是憤恨地看著蘇申義。
“蘇申義!你好歹以前是真武山掌教,居然為了一個蛟女,殺害同門!”
蘇申義咬牙切齒道:“是你先要殺她的!”
沈玉澤剛想出言讓蘇申義停手。
結果,還是晚了一步,蘇申義飽含殺氣和真氣的一拳再度落下。
砰的一聲!
將那人的腦袋直接砸爛,所濺射出來的鮮血,與他身上的大紅婚袍完美融為一色。
沈玉澤眉頭微皺,問道:“申義,這是怎麼回事。”
“他想殺秀秀……他說我不該娶一個蛟女,敗壞了真武山的名聲。”蘇申義如實說道。
在此之前,沈玉澤問過那些真武山老人的意思,他們都表示無可奈何,但絕不會出手干擾。
包括新掌教陸武興,亦是如此。
可現在為何又會鬧出這麼一出?
鍾靈秀步步走近,聲音顫抖,關切道:“夫……夫君,你……沒事吧?”
她是蛟龍,也是少女。
自打記事起,就與人族無異,一樣怕死人,一樣怕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。
也害怕,蘇申義這殺意暴湧的樣子。
蘇申義迅速收斂起這副滔天殺意,神態立馬變得柔和下來。
習慣性地想要伸出手去牽鍾靈秀的手,但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過後,又怕弄髒了她,悻然收回手。
“娘子,我沒事的。”
蘇申義看向已經不成模樣的婚房,心中不免又有一些怒意。
沈玉澤從乾坤玉中取出一把鑰匙,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,笑道:“秀秀,申義,這是我譽王府的鑰匙,今夜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,切莫別無妄之災耽擱了。”
“這……這怎麼好?”蘇申義連連搖頭。
“那你怎麼辦?帶著你家新娘去外邊住客棧,像話嗎?”
蘇申義沉默了。
沈玉澤把鑰匙塞到他手裡,也打算找一找那些真武山的老頭子們和陸武興。
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!
蘇申義卻是拉住沈玉澤的手臂,說道:“姐夫,此事你不要管了,就讓我將錯就錯,明日天明,我來處理。”
沈玉澤神情凝重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
蘇申義沉聲道:“事不宜遲,請姐夫明日正式召集三教九流以及諸子百家議事吧,我要拿真武山開刀!”
這事,莫不是蘇申義自己整出來的?
沈玉澤也不好再繼續多問。
蘇申義不說,應當也有著自己的苦衷。
等到沈玉澤離去過後,蘇申義便帶著鍾靈秀,以及一些物品前往十分安靜的譽王府。
二人找了一間客房住下。
鍾靈秀拿著抹布,擦拭著各處灰塵,不到一會兒就給打掃的乾乾淨淨。
蘇申義倒好了兩杯酒,臉上有著止不住地笑意。
二人也如其他新婚夫妻那樣,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