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貧僧的意思是,您最起碼得把用意說清楚,要不然我們實在心神忐忑。”
“我師父已經是一百來歲的人了,早已是天人五衰的階段,經不起什麼太大的折騰。”
“若是貧僧能夠代勞,最好不過。”
聞言,沈玉澤笑道:“彌修,你這徒弟孝心挺足。”
“陛下謬讚了。”彌修自豪一笑。
“那你們先跟朕進來吧,不過放心就是,不會讓你們受苦。”
沈玉澤將兩個禿驢帶到陣法前。
滅禪看到陣法,眼眸中擔憂更甚,這怎麼看都像是三教合一的手段。
沈玉澤點頭承認。
“沒錯,就是三教合一,但主要針對不是我自身,而是她。”
言語之間,沈玉澤指向那具身在陣法內的屍體。
恰好此時,海端和徐清風同行而來。
人手已然全部到齊。
沈玉澤便毫不吝嗇地開始解釋。
“諸位,此人名為吳胤秀,人間末代法修祖師,後飛昇至白玉京。”
“前些日子,被朕斬殺於天山之巔。”
“屍體被回收後,朕是意外發現,她的神識並沒有完全因此消亡,但憑尋常的方法,無法開啟並且解讀她的神識,所以才會請你們過來搭把手。”
“至於具體目的,你們不必多問。”
“事前朕和你們說明白,這一次充當陣眼,會消耗掉你們全身的真氣,也有可能會具有一定風險,因為朕不太確定,你們的三教修為能不能壓得住吳胤秀的神識。”
滅禪當即挺身而出,正聲道:“陛下,貧僧可以代替家師充當陣眼嗎?”
沈玉澤則問道:“你的佛法修為,能和你師父相提並論麼?”
“不能……”
“所以,你就在一旁看著吧,朕儘量保證陣法不會對你師父侵蝕太多。”
彌修忽然朗聲笑道:“陛下,莫要被貧僧徒兒的言語所幹擾,貧僧雖處在天人五衰的階段,但這百年佛法修為也不是擺設。”
“既然陛下有所求,貧僧作為大雲臣民,理應伸出援手。”
“但貧僧確實很好奇,為何陛下要解讀一個飛昇者的神識?”
沈玉澤沉默不言。
在先前與寧虹交談過後,他便對龍脈福地的禁制有了一個猜測。
也許,正是法修給龍脈福地加上了一個“變化”的禁制。
如果吳胤秀也是其中之一。
那麼,神識中必然會有跡可循。
在這三人到來前,沈玉澤試著強行開啟吳胤秀的神識,不出意外的以失敗告終收手。
根本原因,確確實實是道行不夠,所以才會折騰出這道三教合一的陣法出來。
見沈玉澤良久沒有開口。
彌修便沒有繼續多問,主動拖著老邁的身軀,坐在了“釋”字陣眼上,雙手合十,口唸佛經。
海端自然無需多說,走到“儒”字陣眼上。
徐清風則是走到“道”字陣眼上。
三人同時各自使用術法,以此來激發陣法。
所產生的真氣激盪,有些超乎想象的兇悍,沈玉澤還不得已用金光咒穩住身形。
而那具屍體裡,尚未消亡的神識,已經開始瘋狂掙扎。
以至於真氣的激盪越來越強。
整座鎬京城,都能感覺的到。
陣法只要開始運轉,那就無法停止了。
看到陣法上的變化,以及周胤秀的神識狀態,沈玉澤心中一喜。
“果然奏效了!”
她的神識,在感覺到不安過後,還想著要自我毀滅。
但是,卻被沈玉澤的雷法緊緊約束,根本動彈不得。
“沈玉澤!你這是在褻瀆本座!”
吳胤秀的神識之聲在耳畔響起。
沈玉澤臉上笑意更濃,又是一道雷法狠狠轟擊在她的神識上,再以心聲回應道:“你的肉身在天山被殺的時候,應該是沒想到這一環對吧。”
“這也得益於我妹妹留了個心眼,用術法將你的神識封鎖在了你的屍體裡。”
當時,是盧小白擔心吳胤秀會死後作祟,才用了這麼一手。
沒想到,還真幫了沈玉澤的大忙。
後來屍體被送回大雲地界上過後,沈玉澤其實是沒想對其做什麼。
只不過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寧虹的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