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月前剛剛上任的兵部尚書諸葛觀,手上拿著一份極大地圖。
放在地上完全攤開。
縱橫家老祖武靖元恭敬開口:“陛下,可否借您狼毫一用?”
“自取。”沈玉澤說。
武靖元小心翼翼地在沈玉澤的筆筒中取出一根狼毫,沾了沾墨水,筆尖落在地圖之上。
首先,即是西海國界線,腦海中回憶著先祖曾經征戰天竺佛國留下來的傳承。
武靖元從國界線起筆,畫了一條彎彎曲曲地黑線,連線到天竺佛國的國界線。
“陛下,請看,這是世宗時期,縱橫家先祖曾經選定的一條進軍路線。”
內閣次輔趙良好奇問道:“為何不走直線?而是要彎來彎去?”
沈玉澤去過西海。
即便以前沒了解過這條進軍路線也能明白。
“趙良,西海是四海中海勢最為詭譎之處,縱橫家先祖之所以彎彎繞繞,大致是為了規避那些較為容易翻船的海域,對吧?”
說著,沈玉澤看向武靖元。
武靖元點了點頭:“陛下說的沒錯,正是如此,但臣會派一些人,先按照這條路線打探打探。”
“陛下,給臣半個月時間如何?”
“畢竟隔了兩百多年,這條路線也不能完全照用,臣得在原有基礎上進行修改。”
沈玉澤自然是答應下來,說道:“那你現在就準備動身吧,給你一個月時間,不必太過著急。”
“多謝陛下開恩!”
武靖元畢恭畢敬地退出尚書房。
再者,沈玉澤看向仍有怒意的兵家老祖,問道:“孫老頭,你年紀也大,別和那些跳樑小醜置氣,萬一氣壞了身子可划不來!”
“那幫劣等人,竟敢如此侮辱陛下,侮辱我大雲,這次老夫非要廢了他們的佛祖像不可!”孫正武聲色俱厲道。
“行,當初伐妖之戰你沒能動身,這次朕來滿足你的好戰之心。”
“臣叩謝陛下!”
沈玉澤旋即看向諸葛觀,問道:“諸葛尚書,你在兵部中把那些擅長海戰的驍將給挑選出來,全部投入到此次征伐之中。”
“臣謹遵陛下聖意!”
天竺佛國送過來的書信和那所謂的大乘佛法,明擺著就是尋釁。
哪怕隔著六千里海域,需要渡海征伐,
這一場仗,非打不可!
上書房中的其他人,自然是要負責軍事後勤。
沈玉澤緩緩起身,朗聲笑道:“諸位,朕自打記事起以來,這是第一次真正對外大規模征伐,望諸位與朕勠力同心,剿滅覬覦之敵!”
眾人齊聲道:“臣等必竭盡全力,破敗天竺佛國!”
沈玉澤手頭上的臣子,就沒有幾個不好戰的。
海端,是這些臣子當中,最不好戰的一個,但對於天竺佛國,他卻是一直都保持著極強的敵意。
大雲史書上,有關天竺佛國的血淚,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舉不勝舉。
奈何就是那六千里海域。
再加上大雲皇朝大多數時間,都難以調撥大量資源和兵力來一次海上遠征。
到了御天皇帝這一朝。
經歷過沈明賢和沈玉卿的積攢,還有他自己的積攢。
別說六千里,哪怕是六萬裡,照樣能夠打過去!
沈玉澤感覺。
如此大規模戰役,涉及海戰與陸戰,僅以軍力征伐未免有些太單調。
青雲劍宗自建立以來,也沒有什麼太過亮眼的戰績。
正好,拿天竺佛國,來刷青雲劍宗的功績。
這個訊息一傳出去,整個朝廷乃至於整個鎬京都沸騰了。
包括江湖上的武者,寧願貼錢都得在兵部混個出征名額,因為所有人都覺得能夠穩贏!
關鍵是,這是罕見的對外大規模征伐!
沈玉澤得知此事,其實是有些愕然的。
依稀記得,在沈玉卿和沈明賢的治下,百姓和武者好像沒有這麼好戰。
到了自己手上。
怎麼一個個的這麼兇悍?
海端笑著解釋道:“臣覺得,大概是百姓和武者都吃飽了,吃飽了沒事幹就想打架,朝廷又不讓以武犯禁,就只好把這股勁對著外邊了。”
“海首輔,你這是在誇朕對吧?”沈玉澤哭笑不得道。
“肯定是誇!”
這時,徒兒章翎偷偷扒開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