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封信,不是給沈玉澤的,而是給造化宗的老祖宗。
其中之意,便是讓他為沈玉澤佔算一次,只要能算出妖族的出戰順序就好。
趙良微笑道:“譽王常說,事以密成。”
“在沒有確定之前,臣不敢對外透露,包括您。”
“主要還是有些貪心,想著不讓殿下叨擾造化宗,也免了欠造化宗和完顏姑娘一個人情。”
趙良的本意就是如此。
能讓麾下的陰陽家之人佔算出來最好。
可惜,還是得用上後手。
再者便是“私通異族”確實是一件很敏感的事。
萬一提前走漏風聲,自己可就完了,還會影響到沈玉澤的部署。
至於治罪,那是不可能的。
沈玉澤會將此事壓下去。
除了自己之外,也就是齊風鈴和李洞觀對此事知情,他們倆完全不必擔心,根本不會做出不利的事情。
沈玉澤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緩緩落下。
趙良低聲道:“現在,就又得勞累譽王殿下跑一趟中州了。”
這個人,只能是沈玉澤。
作為劍修的李洞觀和齊風鈴,他們倆都能御劍千里。
要是順利,也能一天內打個來回。
問題是沒面子。
那些大宗門向來都是看臉行事,單單拿著一封信件,指不定又會耽誤多長時間。
如果沈玉澤親自去了。
總不可能把藩王給放在一邊晾著吧?
沈玉澤撐起身體,收起書信。
“行吧,那本王便去一趟,爭取在明日天亮前帶回準確結果。”
隨後,回到軍帳,沈玉澤換了一身外出的墨黑常服,出了軍營過後御劍沖天。
齊風鈴就在校場中望著。
李洞觀伸出手,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“行了,人都沒影了,趕緊抓緊時間多練練劍吧。”
“接下來,咱們拼的可就是真本事。”
“但凡有半點差池,到時候就會丟掉小命,只要能活下來,以後看譽王的機會總歸不會少。”
李洞觀一副玩味神情。
齊風鈴羞怒道:“李前輩,您能不能有點正形啊,我多看譽王幾眼,你就這樣說!”
“嘖!思春就思春,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!”李洞觀哈哈大笑道。
“你!真過分!”
齊風鈴拎起劍,拔劍出鞘。
李洞觀很是樂意奉陪。
專注於劍道的好苗子實在是少,李洞觀作為前輩,也很在意這些後輩的前程。
調侃打趣是一回事。
真正練起劍來,他比誰都要認真。
沈玉澤在劍道上的突飛猛進,最大因素還是在這位酒鬼劍仙身上。
半天時間,沈玉澤便抵達了中州。
造化宗。
不像其他宗門那樣,都將宗門設立在大山當中,而是就在中州汴陽城的東南角。
佔地範圍,比起鎬京的皇城,只小了一些。
從高空俯瞰而去,一座座古香古色的亭臺樓閣位於其中,顯得很是雄偉壯觀。
出於禮數,沈玉澤御劍來到造化宗正門前。
負責守門的弟子在看到腰牌過後,不出意料的大感驚訝,連忙把沈玉澤給請了進去,又把造化宗宗主傅釧請了過來。
“譽王殿下,在下不知您突然駕到,有失遠迎,還請恕罪!”
傅釧拱手彎腰行禮,態度上沒話說。
沈玉澤端坐在椅子上,直接拿出了那封書信,開門見山地道出了來意。
“叨擾貴宗,也是本王的無奈之舉。”
“世人皆知,造化宗脫胎於陰陽家,天下陰陽術有八成都是出自造化宗。”
“此次與妖族的‘生死十三戰’,得靠著造化宗來拉一把了。”
先前幾場惡戰,造化宗的弟子們出了不少力。
要是說再要人,傅釧能夠再搬去一些新秀,但此次卻是要讓老祖宗出手佔算。
傅釧心底還是有些不樂意的。
“老祖宗正在閉關參悟天機,恐怕不能幫您。”
傅釧說的不是託詞。
老祖宗苦修一百三十年,所求一睹飛昇風采,眼下正是最緊要的關頭,而且很有可能成功。
佔算出妖族的出戰順序,看似只是一句話,但其中涉及的天機十分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