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看不見……”
蘇靜嫻幽幽地吐出這句言語。
張瓷明白了。
如果可以,她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盯著沈玉澤,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要是自己是男人。
絕不會和蘇靜嫻這種女人沾邊。
控制慾太強了!
作為一個皇子,拋開以前的事實不談,沈玉澤在私生活上還是很不錯的。
最起碼沒有和別的女人亂搞。
看看其他的大雲皇子,哪一個不是成日的鶯歌燕舞?
張瓷覺得,蘇靜嫻還是有些不滿足,不免暗自想著。
“她這名字,在沒有情緒波動的時候,倒是恬靜嫻淑。”
“一旦有了情緒波動,那還真是截然相反。”
“師弟,以後有你苦頭吃嘍。”
張瓷還是想的太糟。
她是不知道,獨處的大多數時候,蘇靜嫻倒是在自家師弟手上吃了不少“苦頭”。
很大程度上,也是拜她所賜。
要是沒有當初代師收徒的舉動,沈玉澤也不可能習得天師府術法。
哪能把這女魔頭折騰的死去活來呢!
這件事情,張瓷不知該如何勸導。
畢竟,她也無法理解蘇靜嫻的思維。
最主要的是……
老孃自己都沒嘗過男人的真正滋潤!
正在軍營校場上與齊風鈴練劍的沈玉澤,剛想緩口氣,不由自主地打了幾個噴嚏。
“阿嚏!”
香汗淋漓的齊風鈴關切道:“殿下,已經入冬,北涼不比鎬京,寒風凌冽刺骨,還是要多多護住身體,以免染了風寒。”
“沒事……”
沈玉澤抬起手,揉了下鼻頭,估摸著是有誰在背後罵自己呢。
這副肉身,也沒染上風寒的可能。
練劍半日,臨近午間,大量體力消耗下,沈玉澤少見地感覺到飢腸轆轆。
恰好伙伕營過來送飯。
這位譽王殿下,便和幾位武聖在校場上席地而坐。
乾飯之餘,沈玉澤還在回想著這幾日的劍道錘鍊。
李洞觀和齊風鈴兩位純粹劍修珠玉在前,輪著給他喂劍調教,幾天時間裡又有了一些長進。
沈玉澤原本是想借著劍道感悟的勢頭,來打通先天一重的瓶頸。
在二十天後的生死之戰前,最好能躋身先天二重。
李洞觀對此卻說:“譽王殿下,在武道境界上,不必如此著急。”
“不可否認,您是武道中的天縱之才。”
“正如現在吃飯,得一口一口吃,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,您就從武人境到了先天境,這是許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境界,但突破這麼快可未必是好事。”
欲速則不達的道理,沈玉澤自然明白,可誰不想破境能快上一些呢。
齊風鈴附議道:“殿下,不是在下故意吹捧您。”
“武者,無非是三個方面,煉體,煉氣,煉術。”
“您那身蠻力,方才可是讓在下很是驚懼,這也是煉體的成效。”
“煉氣,與劍道分支息息相關,您已有成就。”
“煉術嘛……五雷法的存在,顯而易見。”
“從綜合方面來看,您是當之無愧的先天境第一人,一對一的情況下,除去妖祖和那兩個殺力極強的妖王,您都有把握能贏,所以不必苛求境界。”
倆人都以為,沈玉澤是有壓力。
到時候的情形是不死不休,還關乎著兩州之地的安危。
要是敗了。
沈玉澤就是大雲的罪人。
實際上,沈玉澤自己輕鬆的很,反正有另外十二個人兜底。
想要突破境界。
不過是想看看武道一途更高處的風光!
而且,那種快感,比起與蘇靜嫻夜間激戰時,要更加令人流連忘返。
“兩位不必勸慰,本王真不至於為了境界而分神。”
“到時候如果落敗,還有你們呢。”
“保命的手段,本王也有。”
李洞觀笑問道:“要是您碰見了妖祖呢?”
“李劍仙,別說這種話!”齊風鈴秀眉緊皺。
李洞觀和許承很相似,前者喝了幾口馬尿,說出的言語很容易冒犯別人,但大多數都是開個玩笑。
沈玉澤並不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