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有必要來你面前炫耀麼?”
沈玉澤一臉無奈,說道:“我純粹是無法確定,這種劍胎,在你們這些劍修眼裡是否屬於正常的。”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根據那些劍道先賢們總結出來的經驗。
一個武者,若是天資聰穎,初次用劍便可揮出劍氣,可若是想在心境中凝練出劍胎,個個都要下好幾年的苦功才行。
迄今為止,沒有哪一個劍修,在這麼短的時間內,直接跨出了從武者到劍修之間的鴻溝。
齊風鈴確實嫉妒,也很驚訝。
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沈玉澤的劍胎,回想起自己劍胎成型的初期,沒有什麼明顯區別,狀態也很正常。
沈玉澤鬆了口氣。
“那就好……”
沈玉澤知道,自身的真氣根基不如他人健全。
但凡,劍胎要是出了問題,到時候會更加麻煩,所以想著提前規避一下風險。
如果劍胎真有異常,還能夠及時解決。
得知沈玉澤意圖過後,齊風鈴寬慰道:“殿下,不必過多擔心,您已經是一位真正的劍修了!”
此時此刻,沈玉澤的氣息,與以前有著非常大的區別。
與那些劍修一樣,每一口吐息,都能從口鼻中都能夠溢位些許劍氣。
彷彿何時何地,都是鋒芒畢露!
劍胎的作用,就像是劍道中的丹田,能夠幫助主人凝練出更強的劍意與劍氣。
以前看過齊風鈴在戰場上廝殺。
她其實最出色的不是劍氣或者劍意,而是齊家祖傳的劍術。
劍胎,對她來說,僅僅是輔助而已。
齊風鈴也祭出了自己的劍胎。
比起沈玉澤的,明顯要更加實體化一些。
“譽王殿下,如果說能把劍胎溫養到極致,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劍仙。”
“不過,據目前的史料記載,除了兩三個飛昇者,真沒誰能煉到這地步。”
“但對我們來說是足夠用了。”
沈玉澤笑道:“武道一途,可不能小得即滿。”
面對言語上的教育,齊風鈴撇了撇嘴。
“我也不想啊,可不是人人都像譽王這樣,練什麼就成什麼,您還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。”
齊風鈴很有自知之明。
在襄州齊家,同輩族人當中,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。
可當真正走出來過後,被全部族人引以為傲的榜樣,在其他異才面前就有些黯淡無光。
齊風鈴試著去追趕過。
用盡辦法,還是難以在短時間內像沈玉澤那樣破境。
到後來乾脆接受“人比人,氣死人”的現實了。
如果說,自己是萬里挑一的劍道異才,但大雲有兩萬萬人,那麼這種異才就有兩萬個。
沈玉澤更像是世間無二的“孽畜”……
嫉妒歸嫉妒,羨慕也是真羨慕,但到最後還是抱著崇高的敬意。
齊風鈴這一刻可算明白了。
“怪不得李劍仙會對殿下抱著那麼大期望呢,敢情不是在拍馬屁呀。”
沈玉澤將劍胎放回心境深處,邀請道:“齊姑娘,走吧,陪本王過幾招。”
“求之不得!”齊風鈴眼眸一亮。
說來也巧。
昨夜,沈玉澤凝練出劍胎,轉為劍修。
幾乎是在同一時間,龍虎山天門峰上的蘇靜嫻,也消化掉了張瓷糅雜的劍道感悟。
此時此刻,這小兩口,皆為劍修。
軍營校場之上。
約莫一刻鐘的切磋下來,齊風鈴已經是香汗淋漓,氣喘吁吁。
以前和沈玉澤切磋練劍,的確是遊刃有餘,絕大多數的時候,都在故意喂招。
這次,卻實在承受著極大壓力。
齊風鈴抬起袖口,擦拭著雪白脖頸處的汗水,連連擺手。
“譽王殿下,歇會歇會,我是受不了了!”
沈玉澤將玉石劍負在身後,一樣是滿頭汗水。
剛剛的切磋,仍然是佔著下風。
整個過程,就是從初期佔優,中期均勢,後期劣勢。
畢竟齊風鈴的劍道水平,在所有劍修當中,也能排得上第一梯隊,等到後面意識到問題過後,從喂招轉變成了攻殺。
要不然一定會敗!
齊風鈴喝了口茶水,問道:“譽王殿下,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