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對一的情況,她不可能插手,所以沒這個可能吧?”
沈玉澤現在心裡並不擔心盧淑瑤。
以前是真擔心啊!
每一次親身臨陣,盧淑瑤隨後而至,就盯著自己殺!
要不是身邊的人一直以命相護。
恐怕真得再投胎了。
到最後,也是實在無奈,被攔著不讓出城,坐鎮後方行使指揮權力。
盧淑惠神情一柔。
“玉澤,也是辛苦你了。”
沈玉澤苦笑道:“不辛苦,命苦。”
“沒正形的玩意……”
盧淑惠撥開肩頭上的手,隨後自己攤開掌心,顯現出了一顆金丹遞給了沈玉澤。
沈玉澤好奇道:“娘,這顆丹藥您怎麼來的?”
“你師姐託我交給你的。”盧淑惠說。
在誅殺北涼王方德武之後,伐妖之戰前夕。
張瓷親身覆滅流雲門,吸納了流雲門的劍道精髓,糅雜成了這顆“丹藥”。
準確來說,是一個承載著劍道的載體,並非實質性的丹藥。
以前沒有交給沈玉澤,是怕他駕馭不住這股劍道感悟。
大戰在即,還是交給他為好。
沈玉澤二話不說,直接吞入到腹中。
剎那之間,神識深處,又多出了一股龐大的資訊,皆是千百年來無數劍修所創造的手段!
這相當於把數百本劍經,都給注入到了沈玉澤的神識當中。
能否真正消化,還是得看他自己。
許久以來,沈玉澤把原先譽王府和皇城天書閣中找出的劍經都快翻爛了。
結合其他劍修的提點,這才讓自己的劍道造詣有所精進。
想著等戰事結束過後,和蘇靜嫻來一次遊歷江湖,徹底從武夫轉變成一位劍修。
現在看來,不必那麼麻煩。
有著這顆“金丹”,足矣!
盧淑惠看見,沈玉澤站在原地,眼神中滿是興奮,心裡不免有些醋意。
“玉澤,你是不是覺得,這個師姐比親孃對你還要好?”
沈玉澤回過神來,搖了搖頭,諂媚笑道:“哪有,娘最好了,要啥給啥!”
“那我問你,要是我和張瓷都面臨死境,你救誰?”
“……”
這種連天庭之主都答不上來的問題,讓自己回答?
沈玉澤撓了撓腦瓜子。
“那要不這樣,我陪你倆一起死?”
盧淑惠白了他一眼:“滾滾滾,聽你說話就晦氣!”
“得嘞!”
沈玉澤轉身意欲離去,忽然又轉頭問道:“對了,娘,有一件事情,很久以來我都想問你。”
“我的先天一炁,是自打出生起就處於潰散狀態。”
“還是後天有什麼原因導致的?”
盧淑惠沉默良久,到頭來卻是說著一番搪塞言語。
沈玉澤看出來,她有難言之隱。
不過記憶裡,自己經歷過一場大病,但很模糊,根本沒有辦法回想起來。
打小陪在身邊的許承也說不清楚。
沈玉澤猜測,還是和那場大病有關,也就是說可以確定是後天造成的。
蘇靜嫻在天師府煉化赤珠,暫且下不來。
沈玉澤是想尋找到一些線索,看看能否自己在最後的十幾天裡,再修復一次先天一炁。
盧淑惠卻說:“你急什麼?靠著蘇姑娘的手段,徹底修復不也是時間問題?”
“而且就算你現在修復了,對你本身的情況還會有些負面影響。”
“難道你自己不清楚?”
沈玉澤回想了一下,確實是這樣。
每一次修復真氣根基過後,都需要重新穩固武道修為。
畢竟,要讓全身真氣去適應丹田的新狀況,而不是讓丹田去適應真氣。
盧淑惠凝重道:“這段時間,專心把心思放在生死之戰上,不要在其他方面有著過多考慮,知道嗎?”
“即便你對上的只是一個大妖,難保盧淑瑤會不會臨場動用其他手腳。”
“你要記住,靠山山倒,靠樹樹搖,一切的優勢都不如你自己強大來的可靠!”
“能夠提升一分是一分!”
“專心去消化那些劍道感悟,爭取在這十幾天裡,真正轉變成劍修!”
盧淑惠此刻的心情,與兒行千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