盧淑惠一臉慶幸。
蘇靜嫻接著說道:“母后,玉澤說,讓您也要多多注意。”
“自從得知訊息,哀家就一直提防著呢。”盧淑惠說。
“那您還讓戲班子來唱戲?”
“倒也不必如此謹小慎微。”
戲班子是皇后請來的,僅僅因盧淑惠前幾天隨口說了句想聽戲。
這個兒媳,做的還算是不錯。
蘇靜嫻對此不置可否。
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叨擾母后看戲了,青雲峰那邊還有很多事呢。”
蘇靜嫻不太喜歡皇城的氛圍。
尤其是後宮。
待在這裡一刻鐘,都有種莫名的煎熬。
盧淑惠笑道:“你這丫頭,來都來了,不一起吃頓飯?”
“這……”
蘇靜嫻不好婉拒,只得暫留。
要是盧淑惠沒挽留還好。
當婆婆的都這樣說了,如果非要走的話,那就顯得太不懂事。
縱然武道境界再高,這些人情家教還是要做。
事情再急,也急不得一時。
臨近午間,盧淑惠就在慈寧宮設宴,皇帝沈玉卿還帶著她的那個寵妃郭敏兒前來。
惹得盧淑惠有些不快。
她在後宮看見這幫狐狸精就頭疼。
以前就是這樣,現在還是這樣,並且忘了自己也是個狐狸精……
帶都帶來了,也不好多說什麼。
蘇靜嫻見到皇帝沈玉卿時,才起身行了個萬福禮。
“弟妹免禮,都是一家人,不必講究這些。”
沈玉卿和善一笑。
天師府那邊的風波,並未影響到皇城。
國家是國家,江湖是江湖,沈玉卿也派人前去“弔唁”了,這就是朝廷的態度。
飯桌上,沈玉卿看似隨口一問。
“弟妹,天師府那邊,情況究竟如何?”
不等蘇靜嫻回答,盧淑惠卻開口呵斥:“趕緊吃你的,吃個飯問那麼多做什麼,有你親弟弟在天師府坐鎮,難不成還怕玄門勢力因此大亂?”
“母后,朕想知道細節也不行嘛?”沈玉卿苦澀笑道。
“朝廷的事不夠你忙活?”
“夠……”
沈玉卿乾脆就不問了。
盧淑惠也是出於保護大兒子的態度心思。
此事水太深,已經陷進去了一個兒子,不能把兩個兒子都給陷進去。
飯桌上,眾人聊起家常。
盧淑惠看了眼皇后裴璃卿和貴妃郭敏兒的孕肚。
又看了眼蘇靜嫻的平坦小腹。
“靜嫻,你和玉澤,怎麼還不打算延嗣?”
蘇靜嫻說:“母后,我們倆都忙,延嗣的事不急於一時。”
要是換做其他女子說這話。
盧淑惠定然不會給好臉色。
蘇靜嫻如此回答,裴璃卿和郭敏兒都感覺到一陣膽戰心驚。
以前沒有身孕的時候。
每每提及此事,都會冒一身冷汗。
等事情輪到蘇靜嫻頭上,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情形。
盧淑惠柔聲道:“那倒也是,不急不急,懷胎十月還會影響你的武道修為,反正你和玉澤都還年輕,不妨再等等。”
蘇靜嫻聽出了她的意思。
以前求著小兩口延嗣,是因為沈玉卿沒個種子。
現在嘛,則是要告知自己,凡事要分輕重緩急,別在某些事情上出差錯了。
萬一要是懷了身孕。
不止自身有影響,沈玉澤等於又失去了一道庇佑。
吃完飯後,皇帝沈玉卿便回了尚書房去幹正事。
盧淑惠打算繼續聽戲消遣時間。
蘇靜嫻本來是打算直接告辭的,但恰好這戲班子下午唱的戲,也是她以前最喜歡聽的,便也在院中坐下。
這場戲,名為《石頭記》。
蘇靜嫻與盧淑惠看的津津有味,皇后裴璃卿也感覺不錯。
那貴妃郭敏兒覺得很是無聊,隨便扯了個理由便從慈寧宮告辭,盧淑惠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直到這場戲唱完,三人仍是覺得意猶未盡。
裴璃卿主動邀請道:“弟妹,看來你也很喜歡這場《石頭記》,不妨就在宮中暫居幾日,戲班子還得且唱幾天呢。”
“多謝皇后好意,耽誤半天時間,我已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