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澤本是想,把蘇申義拍地上就拉倒。
結果,沒收住力道。
幾個道士費了不少氣力,才把滿臉血肉模糊的蘇申義從中拔出來。
蘇申義迷迷糊糊。
這點傷,對他來說,無傷大雅。
沈玉澤上前關切道:“小舅子,沒事吧?”
“姐夫……你覺得呢?”
蘇申義很是幽怨。
悄無聲息之間,沈玉澤遞了一顆硃紅色丹藥過去,低聲道:“找個地方,吞了這丹藥,休息一會兒就好。”
蘇申義沒有多言。
“嘿嘿,姐夫,還是你好!”
他知道這丹藥是什麼玩意。
只要沒死,吞服下去,短時間內就能讓傷勢痊癒。
哪像自家姐姐。
管殺不管埋的主。
在她手上捱揍,事後別說丹藥,連草藥都懶得給。
對比之下,姐夫沈玉澤能不好嘛!
蘇申義在其他道士的攙扶下前往客房。
天師殿門前。
頭戴蓮花冠,身披紫袍的沈玉澤掃視眾人,並且坦然道:“諸位要是覺得看著不過癮,大可一個一個來。”
“當然了,得讓我有著一口喘氣的機會。”
“我現在有的是時間,不知諸位道友意下如何?”
意下如何?
還能有個屁的意思!
打贏了不光彩,打不贏更不光彩。
更何況,與蘇申義的這場“切磋”,確確實實算是光明正大。
正一天師與全真真武之間的以武論道。
結果顯而易見。
那些對沈玉澤不服氣的人,現如今也不好再說些什麼,畢竟誰都不敢動手。
青山真人和綠水真人,以及一眾天師府的老傢伙們很是護短。
此時此刻,十幾雙眼睛,看著剛剛那些對沈玉澤發難的道友們。
青山真人緩緩說道:“諸位道友,若是想留在天師府,就得守好此方道宗祖庭的規矩。”
“切莫僭越。”
“天師尚且年輕,未來還有大好前途,我們這幫老傢伙活不了幾年了。”
眾人以為這是在威脅。
但青山真人真就是在威脅。
老老實實的守規矩最好不過。
反之,想要欺負一個年輕的天師,大可在道行與性命消散前,來給沈玉澤翦除一切禍患。
這些都只能算是輔助因素。
重點在於,沈玉澤自己有能力扛起天師府的大旗。
以先天境挫敗武聖境,很是令人感覺到出奇的驚豔。
還有……那無與倫比的修道資質。
任何術法,信手拈來。
天師傳承中的術法不下於幾萬道,即便是張瓷也未必樣樣都會,等到要用的時候還得花時間去鑽研。
沈玉澤根本不用。
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,剛剛除去天師府本門常用的術法外,其他術法都用的很生疏。
不過,恰到好處就是了。
這下不服氣不行。
人家只是現在境界不太強,不代表以後一直都在先天境。
真要到了武聖境,乃至於武神境。
天曉得會不會比張瓷更加厲害?
關鍵是,人家還是皇子,現在成了天師,背後還有朝廷為其站臺。
在種種因素下,只要沈玉澤不是爛泥扶不上牆。
眼前的這些破事,都難以將其撼動。
見沒人再上來挑事,沈玉澤步伐平穩地重新走進天師殿。
眼下,不管是正一流派,還是全真流派,亦或者其他的門派。
齊齊來到沈玉澤面前,臉色鄭重,抱拳行禮。
“吾等玄門弟子,拜見正一天師!”
沈玉澤並未還禮,在歷代天師和道祖像下方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關於我師姐的死,我感覺有必要和你們都說清楚。”
“我師姐臨終前留下過遺囑,死後喪事無需大辦,尋覓一處山野寶地葬了便是。”
“諸位聞訊前來弔唁,作為新任天師,也作為一名師弟,我發自內心地感激,但人死了就是死了,諸位不必過多猜疑。”
話是這麼說,可張瓷的強,普天皆知。
又有誰有這般通天的本事?
有人提出這個問題,沈玉澤直白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