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面交鋒之際,看到沈玉澤臉上那陰惻惻的笑容。
蘇申義忽感不妙。
果不其然,兩腿之間下方的青磚突然破開,一道雷霆破土而出,向上刺來。
蘇申義見狀,連忙用驅影把自己甩開。
險些流了一褲襠的汗!
蘇申義咬著牙關,以心聲恨恨道:“姐夫,你是真打算讓我蘇家斷子絕孫啊!”
“哎呦,你是全真道士,本來就成不了婚生不了子,有和沒有不都一樣?”沈玉澤以心聲調侃道。
“可這東西我可以不用,但不能沒有啊!”
“別分心,我來了。”
沈玉澤周身雷光一炸。
整個身形化作雷影,本是直接衝向面門,但在三尺距離時忽然出現在蘇申義顱頂上方。
符籙飄灑,雷法幾乎同時落下。
蘇申義不敢怠慢,雙手以太極柔勁聚攏所有符紙,也將刺來的雷霆直接收縮。
反而直接朝著沈玉澤轟去!
沈玉澤可沒敢硬接這道太極拳勢,依靠五雷劍氣瓦解過後,與蘇申義纏鬥不斷。
用的,都是天師府的手段。
直到抓住一個破綻,蘇申義以陰炁源解構了沈玉澤的劍氣。
這場踢館的激戰,立馬就變了性質。
沈玉澤微微一笑道:“你還很聽你姐的話嘛,真重修了。”
“姐夫,轉念一想,這道心法,要是不修習的話,那就太過於浪費。”蘇申義咧嘴笑道。
“那我可就不藏了。”
“請便。”
蘇申義很清楚,蘇家前輩有人修習過陽炁源,也將如何對付陽炁源的法子給分析了出來。
總而言之,一句話,別讓陽炁源的修習者有著直接接觸的機會。
反之,被接觸到,那就是必敗的局面。
陰炁源更適用於正面硬撼,倒很陽剛。
陽炁源卻是要尋覓機會,接觸到敵人,透過吸取真氣來讓敵人露出破綻,並且不斷將這道破綻撕裂,陰的很!
不過倒也符合陰陽之理。
陰中有陽,陽中有陰。
蘇申義有了提防,一直都是用驅影與沈玉澤糾纏。
能夠將其隔著一段距離,絕不再次近身搏殺,而對於沈玉澤的攻勢,陰炁源都能夠進行化解。
宋芷柔看著有點揪心。
南溶月調侃道:“你怎麼每次見到玉澤落入下風,都是這副表情?”
“哼!我就想讓玉澤哥哥贏嘛。”宋芷柔主觀意願極強。
“我倒是好奇,那個女人,更希望誰贏。”
“誰?”
“喏,搶你丈夫的人。”
南溶月朝著一個方向仰了仰頭。
來者,乃是那位青雲劍宗宗主,蘇靜嫻。
以及劍宗裡的幾位劍修。
蘇靜嫻見到此狀,皺眉道:“怎麼打起來了?”
“誰知道呢。”一旁的李洞觀說。
蘇靜嫻本打算將二人分開,但李洞觀卻勸說道:“宗主,看看再說吧,倆人打的有來有回,像是在以武論道,很具有觀賞性嘛。”
拋去術法和武技之外。
沈玉澤和蘇申義的身法都算是極好。
觀賞性自然不差。
在此戰中,沈玉澤不屑於用那些小花招來破局,而是堂堂正正的進行激戰。
被蘇申義用驅影隔絕,著實麻煩的很。
沈玉澤作為如今的正一天師,用全真的東西來致勝,更加丟面子。
誰都有力不能及的時候。
單純落敗,只能說是武道境界要弱上一些,可要用驅影來扭轉局勢,那天師府的弟子還待在天師府幹嘛,跑去真武山拜師學藝不就行了?
沈玉澤仍是想以雷法致勝!
蘇申義並不打算放水。
此時此刻,再度生成一道驅影。
總共四道,加大力度,並且封鎖住沈玉澤的四個方位。
觀戰者中,有人戲謔,有人擔憂,但天師府的老傢伙們很無所謂。
這種時候上門踢館,其實是很不道義的。
與尋常百姓家裡死了男人,然後去欺負人家孤兒寡母。
蘇申義也明白這個道理。
即便自己不動手,也會有其他人尋釁動手,到時候只會更加不遺餘力。
那麼,此戰絕不能放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