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然劉知雪也有自己的小心思,但怎麼看對彼此都沒有壞處。
她的作為,能讓沈玉澤和蘇靜嫻之間的姻緣線更加穩固牢靠。
那麼相對而言,這道福緣也能給她自己帶來好處。
再者說了。
要不是這對蕭劉夫婦,辦這些事情恐怕都沒那麼容易。
沈玉澤打算,在剪去其餘紅線過後,立即離開桃源仙宗。
蕭景初一拍腦袋。
“哎呦,玉澤老弟,忘記讓人給你準備船隻了,我把我家娘子送回去歇著,然後就去辦這事!”
沈玉澤微笑道:“景初兄,不急,你先把嫂夫人照顧好,我得且弄一陣呢。”
每次使用斷情剪,那股鑽心刺骨的冷冽感著實難以忍受,連金光都防不住。
剪去一根,就得緩好一陣。
沈玉澤甩了甩右手,打算再度上樹剪去第三根。
心境當中,毫無波瀾。
蕭景初把劉知雪帶回家中,然後又馬不停蹄地去找了工匠做船。
他們無法出海,但以前有國外來客,傳授過造船的法子。
一葉扁舟,還是能造出來的,就得花個幾天時間。
工匠也是沉魚堂的弟子。
平日裡,蕭景初和他關係還不錯,拿出了幾枚丹藥作為酬勞。
畢竟他也沒多少金絲桃葉。
“呦呵,蕭大個,你哪裡來的丹藥?”
丹藥大多數都被長老們掌控著。
蕭景初神秘兮兮道:“別問,你收下就是,幫我打一隻能出海的船隻。”
“哦我懂了,是給那個外來客的對吧?”工匠笑問道。
“對,人家得急著走。”
“那小子長得俊朗,可是個劍修,待在咱們這,不知比在外邊要好多少。”
工匠隨口說了一句,然後便鬼鬼祟祟的收下丹藥。
在蕭景初的催促下,才不情不願地開始準備材料幹活。
這一幕,也被另外一名前來購置物品的神韻堂弟子看在眼裡,他悄無聲息地返回神韻堂後,將此事告知給那位徐姓女子。
幾個弟子正在給徐清婉的傷口擦拭藥物。
疼得她呲牙咧嘴。
劍氣所造成的傷口極難癒合,而他們雖是仙宗弟子,但本質上還是生於此的肉體凡胎。
桃源仙宗本就講究無為而治。
對什麼都無為!
所以那些修為高強的長老和堂主們,根本不會給弟子們煉製丹藥,或者給予什麼藥品。
受傷了就硬扛著,沒扛過去就死。
要是能找到藥品,那就算是他們自己的本事。
徐清婉就不同了,她爹是神韻堂堂主,在仙宗的許可權要大上不少呢。
來者告訴她,那位生的極為俊朗的外來客要走。
徐清婉臉色陰鬱。
桃源仙宗從來都沒有不讓外人走的規矩,就算是他爹,也沒辦法無理由的攔著。
“要走就走吧。”
徐清婉看著灑脫,但那股不甘心,所有人都看得出來。
宗門中,只要是生的稍微好看的男子,又沒什麼背景的,通常都會被她用軟硬兼施的手段弄過來作為男寵。
被一個七境的外來客所拒絕示愛。
還被捅了那麼多劍,能甘心麼?
自然是不能的。
在聽到蕭景初手上有很多丹藥時,徐清婉忽的神色一陣,不解問道:“他一個沉魚堂弟子,只是修為境界高一些,哪裡來的丹藥?”
“那個外來客給的,很多,多到令人髮指!”來者稟報道。
徐清婉也好,還是她身邊的那些弟子也好。
聽到這話,眼眸中都有一股貪慾流轉著。
不管是什麼丹藥,在桃源仙宗都是稀缺品,只有堂主能夠從長老手中分配到少量丹藥。
他們並沒有掩飾。
甚至,每一個人都在想著,該怎麼從那個外來客身上敲詐一些丹藥。
就在這時,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走來。
看起來一臉正氣,神滿氣足。
乍看之下,很符合儒家人的形象。
弟子們齊聲道:“參見徐堂主!”
此人,便是徐清婉的親爹,徐歸真,十二境修為,儒家大聖人。
徐歸真沒有理會,而是來到女兒跟前關切道:“清婉,傷勢可有好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