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見到一個男人,就恨不得當眾岔開雙腿。”
“虧你爹還是儒聖!”
“你這個做女兒的,有半點禮義廉恥麼?”
劉知雪十分剛強,哪裡還有原來那副恬靜溫婉模樣。
蕭景初是慫包蛋,他自己也承認。
在這種時候,闆闆正正的站在劉知雪身邊,輕聲勸慰道:“娘子,何必和這種人多費口舌?”
那名女子在宗門中的風評本就不好。
礙於其父的身份,旁人都只會在暗地裡蛐蛐。
被人當眾辱罵譏諷,再一次氣得爛肉發抖。
劉知雪可不打算就此罷休。
真要這麼走了,豈不是讓她認為,自己夫妻倆就是麵糰捏的?
再者而言,沈玉澤是客人,還只有七境修為。
如果不幫他,可想而知是什麼下場。
劉知雪一直認為。
在道理分明的前提下,強者就應當保護弱者,而不是畏懼權威,為虎作倀!
“姓徐的,要是你非要找麻煩,那就和我來打一場。”
“要是不敢打,那就叫上宗門所有的堂主和長老,一起來論論這場是非!”
“而不是帶著人來此秋後算賬!”
劉知雪攤開手掌,正逢風起,諸多青翠桃葉凝聚其手。
來者明顯有所畏懼。
桃源仙宗,分為七座仙堂,各有一名堂主執掌,由長老們進行直接負責,以此穩固此方福地的正常運轉。
而劉知雪是沉魚堂中名列前茅的十境弟子。
她身邊的夫君蕭景初,為人憨厚老實,但要是打起架來,也是一個極其生猛的主。
徐姓女子見狀,牙關緊咬,最終撂下狠話。
“有種等著!”
帶著一群人烏泱泱的來,帶著一群人烏泱泱的走。
這場鬧劇由此收尾。
沈玉澤其實是準備動手的,但蕭劉夫婦頂在前面,明擺著是不想讓他動手。
畢竟雙拳難敵四手。
沈玉澤先下了仙樹,指尖亮出一團螢火,再打入右手脈絡當中,以此驅散斷情剪帶來的刺骨感。
“劉夫人,景初兄,多謝二位出面解圍。”
蕭景初笑道:“玉澤老弟客氣什麼,你給了我們夫妻倆那麼多丹藥,我們總得報答才是。”
“說來也是我先前莽撞了。”沈玉澤帶著歉意說道。
兩人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。
那種人,就應該狠狠教訓。
劉知雪回想起來,旋即問道:“對了,玉澤兄弟,你不是七境修為麼?”
“對。”沈玉澤說。
“可你那股殺力,比起我也是絲毫不弱啊。”
劉知雪懷疑沈玉澤故意隱藏境界了。
昨日對付徐姓女子時,沈玉澤所展現出的那股殺力與氣勢,就算說是十境修為都不為過。
沈玉澤倒也坦誠道:“要是以桃源仙宗的說法來,我的武道修為只有七境。”
“我是劍修,殺力自然要強上一些。”
“再者而言,還有我那未過門的小媳婦傳授給我的內功心法,能夠讓我的真氣比起其他人要強上許多,才塑造了這種狀態。”
話說到這,沈玉澤頓了一下。
“其實吧我感覺,桃源仙宗的弟子們在同境界下,比起我那邊的武者是要弱上一檔的。”
“當然,劉夫人,我不是在說你。”
“或許是我的錯誤直覺,畢竟很久沒敗過了,心境中可能有些自傲。”
劉知雪咯咯直笑道:“玉澤兄弟,你這人還真不內斂!”
沈玉澤笑了笑,沒再說話。
西海一戰,雖說藉助了些許外力,但也算是沒敗在沈玉塵手上。
真要敗了,自己也來不到這桃源仙宗。
右手的刺骨寒意已經全部緩解,沈玉澤打算繼續剪去其他紅線。
劉知雪也開始著手,為他和蘇靜嫻之間牽上一條紅線。
做好了這兩件事情,就要送沈玉澤出海。
蕭景初也沒閒著。
從自家的桃源裡,摘下了幾顆極為鮮美的桃子,先是飛躍到沈玉澤身邊遞上一顆。
見到他剛好剪斷與一位名為錢瑾的女子之間的紅線。
蕭景初好奇問道:“玉澤老弟,這個錢姑娘,你認識嗎?”
“認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