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一出,不到片刻時間。
一位鬢髮皆白的老者,帶著諸多執法弟子,找到了正在一片桃園地裡勞作的蕭景初。
蕭景初見狀先是一愣。
他認識這位老者,是宗門中四大長老之一的執法長老,身後還跟著許多人。
包括,他的堂主。
蕭景初是憨厚,但也知道來者不善,卻放下了手中農具,徑直朝著眾人走去。
執法長老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,讓蕭景初有些膽怵。
沉魚堂堂主澤則是直接怒斥道:“蕭景初,你可知你已觸犯門規!”
蕭景初站在原地,他沒有嘴硬。
所謂的觸犯門規,畢生以來,只在子母河中撈了一條鯉魚。
他是憨厚。
怎麼都想不明白。
僅僅只是一條魚而已,這也算不上是什麼,卻能讓長老和堂主這麼興師動眾。
蕭景初坦然承認。
“回稟長老,回稟堂主,弟子並不想狡辯。”
“弟子自從孃胎落地以來,便是桃源仙宗的弟子,深受宗門恩惠。”
“但弟子想說的是,二十多年了,像我這種弟子,為宗門付出過多少,難道還不值一條魚嗎!”
這次,沉魚堂堂主沒有繼續怒斥。
但執法長老卻是忽然震怒。
“放肆!仙宗門規絕不可任你侵犯!”
“來人,拿下蕭景初!”
“敢吃那條魚,就讓他把那條魚給吐出來,要不然以後宗門弟子豈不是皆可效仿為之?”
來者人多勢眾,蕭景初本想反抗,但還是雙拳難敵四手。
被打趴在地過後,用著一股求助的目光看向沉魚堂堂主。
對方卻是刻意避開了這道目光。
既沒有出言為其辯駁,也沒有向長老求情。
從常理上來說,一名十境弟子,值得讓人出面力保,但礙於種種原因,他不想保了。
執法長老一聲令下。
蕭景初被打入了桃源仙宗專門囚禁弟子的地方森羅殿。
在這裡,還有兩個人在等著,便是徐姓父女。
徐婉清直接上手,從蕭景初身上摸出了一個布袋子的丹藥,少說有著幾十顆。
執法長老,徐姓父女,還有沉魚堂堂主。
這些人按照數量,把丹藥全部都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當中。
蕭景初就算再傻,也知道這根本不是為了正門規,而是單純的要掠奪修煉資源!
還用這種巧立名目的手段!
執法長老還有些不滿,繼續怒聲問道:“蕭景初,這些丹藥你究竟是怎麼來的?”
這話就是在明知故問。
蕭景初直言道:“那位外來客贈予的!”
“人家憑什麼贈你這麼多丹藥?”執法長老質問道。
“因為我幫了他。”
蕭景初沉聲道:“長老,堂主,丹藥既然你們已經拿走了,又何必在這裡咄咄逼人,弟子不過就是在這裡吃了一條魚。”
沉魚堂堂主也是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弟子被戕害。
想著說幾句好話。
一條魚的事,說大也不大,各自達成目的就好,畢竟已經把丹藥拿到手了。
“長老,念蕭景初只是初犯,今日干脆小懲大誡,給他一個教訓,此事就作罷了如何?”
執法長老也有此意。
但是,徐婉清卻不樂意了。
“長老,弟子斗膽懷疑,蕭景初和那個外來客之間,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隱情。”
“世間丹藥無比珍稀,人家憑什麼要給他這麼多丹藥,也許那人是對咱們桃源仙宗圖謀不軌!”
“而且,聽其他弟子說,蕭景初手上絕對不止這麼些丹藥!”
的確。
沈玉澤給了很多下品凝氣丹和益氣丹,這只是小一部分,蕭景初想著換些金絲桃葉,去購入其他資源,也不用讓劉知雪在孕期那麼辛苦。
還沒來得及置換,執法長老就找上門來了。
要是單單想要丹藥,蕭景初還能夠忍得了,但徐婉清的讓他瞬間暴怒。
“姓徐的!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!”
“玉澤兄弟就是來解決他的姻緣之事,絕無其他用意!”
“還請長老明鑑!”
徐婉清輕笑道:“你難道是他肚子裡的蛔蟲,你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