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知雪的身體僵硬在原地。
她看的清清楚楚,自己的夫君被打斷四肢,就像一條苟延殘喘的狗一樣趴在地上。
徐姓父女就站在那裡。
一人漠然,一人戲謔,他們什麼話都沒說,但他們的眼神就是在述說勝利者的宣言。
劉知雪氣得發抖。
偏偏就在這時,一名弟子拿來一份類似供狀的東西。
“劉師姐,只要你在這張紙上摁下手印,執法長老就能放你們夫妻倆離開。”
上邊的內容,總結下來就一句話。
沈玉澤對桃源仙宗居心叵測,實乃世外魔道之人,蕭劉夫婦因受重利,與其勾結。
劉知雪直接拿過這張紙,不顧一切地給撕碎了。
“你們這是在冤枉好人!”
“玉澤兄弟根本就沒有居心叵測!”
“他在剪掉紅線過後,立馬就會走,不會在桃源仙宗有一時一刻的逗留!”
劉知雪知道辯解無用,但她還是要說。
似乎,想要喚出執法長老的一絲良心。
身後的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卻說:“這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得承認這份供狀。”
“當然,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。”
“你也好,蕭景初也好,都會死在森羅殿,接下來的事我們來做就好。”
執法長老並不想給劉知雪半點斡旋的餘地。
抬起手,然後又放下。
幾名弟子緩緩走來,手中拿著一種帶滿荊棘的鞭子。
“讓我來!”
徐清婉主動上前,從一名弟子手中拿過鞭子,狠狠抽擊在劉知雪的身軀之上。
已經處於奄奄一息的蕭景初見狀,怒聲嘶吼道:“不要傷害我娘子!”
他還想撐起身軀。
奈何,四肢全部被打斷,就連經脈都已經破碎。
劉知雪本就處於跌境狀態,又哪裡來的反抗餘力。
僅僅是受了一鞭子,渾身每一寸都有著鑽心疼痛,但仍然死撐著身體。
“夫君,事已至此,你還要求人嗎!”
“橫豎都是一死!”
“別向他們低頭!”
劉知雪忍受著疼痛,對蕭景初說出這番話來。
夫妻倆能夠走到十境修為,每一步都是靠著日復一日的修煉,根本不敢有半點懈怠。
正是因此。
他們背後沒有一位師長撐腰。
落在這森羅殿中,無異於進了閻王殿。
那份供狀,是否摁下手印,區別都不大。
但是,無論如何,這對夫妻都做不出來在反捅沈玉澤一刀的事。
也不想做!
至於這些人,所做的一切,無非是盯上了沈玉澤的丹藥。
想要把他截留在桃源仙宗,肆意放在手中揉捏。
劉知雪對此,已然無可奈何。
她早就對這座仙宗徹底絕望。
對於今日發生的事情,只有憤怒,並不意外。
起因,僅僅就是因為那一條鯉魚而已。
劉知雪捱了一鞭子又一鞭子。
這種刑具,是長老們為了樹立規矩,專門為弟子們煉製出來的刑具,也可以說是法器。
每一鞭子,都能夠直擊竅穴經脈。
最多不超過十鞭子,就會竅穴盡毀,經脈寸斷。
等到夫妻倆都剩下只剩下一口氣時。
執法長老冷漠地看了一眼。
“直接處死,不必留著,以後就對外宣稱,此二人勾結世外魔道即可。”
諸弟子並不同情,齊聲道:“遵命!”
“其餘的人,立即前往仙樹處,緝拿世外魔道之人!”
執法長老並不打算親自動手。
據說,那位外來客,才只有七境的武道修為。
徐婉清還是主動請纓。
沉魚堂堂主譏諷道:“你還去?人家是隻有七境修為,但也是一個劍修,不怕他一劍砍了你?”
想起被沈玉澤刺入的時候,徐婉清著實有點心有餘悸。
當看到身後還有一大幫弟子時,便再無顧忌了。
“哼,就憑他一個人,能奈我何?”
徐婉清臉上再顯張狂。
作為父親的徐歸真並未糾正,而是笑道:“婉清還是小孩子心性,還請長老和餘堂主莫要見怪。”
執法長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