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常情況下,沈玉澤很少爆粗口。 屬實是許承這小機靈鬼太嘴賤了! 滿腦子凰色廢料! 許承訕笑幾聲,立馬閉上嘴巴,生怕沈玉澤真上手來撕…… 想起他剛剛說的話,蘇申義也是滿身惡寒。 “許承兄弟,我既沒有龍陽之好,現在也沒有修煉陰炁源,你還是別想的太歪……” 炁源,對蘇申義來說,根本不是心法,而是一道心魔。 這心法揹負著蘇家數代人的性命。 不單單是因為童年時期蘇靜嫻對他造成的陰影。 而是仇恨太過沉重。 會把人壓垮的。 “言歸正傳,小舅子,我的境界雖然比你低,但炁源最好還是不要捨棄的好。” “我只講最實用的。” “技多不壓身,更何況還是這種神乎其神的心法呢?” 沈玉澤並不介意身邊多一個忠心的強者。 在原著當中,蘇申義最後撿起來了,但那也是得知蘇靜嫻陷入困境過後,不得已而重新修習。 心魔沒有克服的情況下,以至於潰敗如山倒,慘死在沈玉塵劍下。 蘇申義深深凝吸了一口氣。 “姐夫,我儘量吧。” 沈玉澤微微點頭,吩咐道:“許承,你先去外邊盯著吧。” “明白。” 許承固然嘴賤,卻也知道什麼場合該留,什麼場合不該留。 蘇申義隨後拉了把椅子坐下,主動說道:“鎮撫司這邊對唐家的監視沒有中斷,唐家子弟一切如常。” “但姐夫所說的那間唐家密室,鎮撫司的人進不去。” “鎮撫司還觀察到了一個特殊情況,每到夜間,浮出水面的唐家子弟都會少很多,而且唐泓露面的次數也變少了。” 沈玉澤有著別人都沒有的上帝視角。 他知道,唐家有一間密室,這是唐泓專門用來訓練唐家子弟的地方,也相當於他的謀反指揮所。 只要鎮撫司能監視好唐家的動向即可。 其他的,順勢而為。 對於唐泓,蘇申義有著深深的擔憂。 “姐夫,截殺失敗倒也罷了,就怕截殺失敗,殃及你我性命。” 沈玉澤目光決絕,沉聲道:“風險向來與收益成正比,如果因為擔心風險,而要放走一個可能會躋身武神的強敵,這種事我是萬萬不願意做的。” 蘇申義無法辯駁。 在很多方面,這個只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姐夫,要看的透徹許多。 殺了唐泓的四個兒子,只要他逃出鎬京,捲土重來之時必然是武神之姿。 到時,付出的代價興許是現在的十倍百倍! 這便是李代桃僵! 犧牲部分利益,來換取全域性最大的收益。 殺死叛賊唐泓,就是最大的收益。 沈玉澤屆時則有了在朝廷的話語權,進一步壓制沈玉塵。 想到這裡,沈玉澤瞳孔一震。 “沈玉塵現在廢了!短時間內恢復不過來,我豈不是可以順勢接過京畿九營的指揮權?!” “我想,他也沒有理由拒絕吧。” “好,就這麼辦!” 經過短暫思考,沈玉澤起身,再度前往沈玉塵下榻的營帳。 好巧不巧的是,那些將軍也在這裡,嘴裡還在說著自己的壞話,被抓了個現行。 最要命的是,新任鎮撫使蘇申義就跟在身後。 蘇申義回眸看向身後的千戶,問道:“這些將軍的言語,都記下了嗎?” “回稟鎮撫使,已一字不漏記下,請您過目。” 千戶遞來一份小冊子。 剛剛怨罵沈玉澤的言語,都在上邊。 只要送到朝廷裡去。 有一個算一個,腦袋都得滿地滾。 那些將軍的確驕悍,可也不敢真的去違背大雲國法,再加上現在的朝廷局勢是文臣強於武官。 武官犯罪,罪加三等。 他們很不服氣,那有什麼辦法呢,一切修煉資源都在文官集團和皇權手中控制著。 皇城二十五衛總計十八萬大軍。 種種因素糅雜起來,便能想重文抑武的國策推行下去,前提是不要做的太過分,否則鬧出大規模叛亂還是不好辦。 因此,朝廷對這些不是直屬皇權的軍隊,都是打一棒子給一顆甜棗。 沈玉澤一眼掃去。 他們頭盔下的臉頰已經發白。 沈玉澤淡然一笑,走到床榻邊關切道:“二哥,現在恢復的如何了?” “你這好小子,把二哥折騰的半死啊,現在連床都下不了!”沈玉塵笑罵道。 不得不說,此人心理素質屬實強。 都這種地步了,還能夠在自己面前強顏歡笑,還表現的非常自然。 在旁觀者看來,實在是兄友弟恭的一對。 沈玉澤單刀直入,直截了當道:“既然這樣,請二哥把兵符給我吧,你現在又無法行使指揮權,免得我又去請一道聖旨,實在麻煩。” “而且你不是也說了麼,遲早是要把京畿九營交給我。” “早交晚交,都一樣。” 沈玉塵臉色微變,笑道:“要不還是等等吧,萬一要是唐泓叛變,你怕是擔不起啊,還是找個老將來暫管兵符。”這章沒有結束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