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其根源,殺人就是殺人,不管有什麼起因,那也不是許承一口氣殺害十七個人的正當理由。 沈玉澤剛剛的那一鞭子,便是在小懲大誡。 譽王府的事,那就在譽王府內部處理。 鎮撫司也好,其他的什麼衙門也罷,這件事就不要再管了,要不然就是和我沈玉澤過不去。 再拿宮正司來說。 許承身為王府下人,按照身份來說,他是和最低階的太監和婢女處於同一水平線,由於伺候的是嫡親皇子,那他也會被歸納為內廷人。 沈玉澤作為主子,已經把他吊在樹上抽了一頓。 旁人就不會再好意思多說什麼。 許承聽到這些解釋過後,真可謂是覺得醍醐灌頂,連忙央求道:“殿下,要不您再抽我幾鞭子吧,要不然小的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啊!” “……”沈玉澤嘴角抽搐。 這傢伙,多半是個受虐狂。 沈玉澤什麼也沒說,把許承從樹上放了下來。 等他撐起身體的時候。 抬起腳,毫不留情地給他踹了個狗吃屎。 許承還是笑嘿嘿地起身。 “殿下,現在小的可就安心多了!” “從今往後,殿下哪怕讓小的去死,小的也不會有半點猶豫!” 這些話,完全是出自許承內心。 十年前,這副身軀的原主見許承可憐,把他從街面上帶了回來,作為譽王府中唯一真心的奴僕與玩伴。 十年後,自己又救了他一次。 許承或許沒有什麼太強的本事,即無修為境界,也無好用的腦子。 看在伺候十年的份上,沈玉澤才打算力保。 生而為人,若是事事都來權衡利弊,而不講究半點良心的話,那就不是人了。 當然,保住許承,那是順帶手的事。 扳倒葉長運,才是自身目的,而且已經達到。 許承忽然憂愁道:“殿下,差點忘了,葉長運是穆王的人啊。” “您就這樣把他給廢了,還把他給送進刑部大獄。” “這……會不會和穆王的關係搞僵啊?” 沈玉澤輕佻一笑,打趣道:“那就看本王這個好二哥知不知趣了。” “他要是為了葉長運,和本王撕破臉皮,他在朝廷可就站不住腳。” “反之,要是隱忍不發,說明也是個慫包玩意。” 沈玉澤根本就不打算和沈玉塵循序漸進。 無論如何,都打消不了這位原著男主的野心。 你在暗地謀劃,我便明火執仗。 你隱忍不發,我就偏偏要上去抽你倆耳刮子,就是要逼得你跳反! 如果還不反,那就更好辦了。 沈玉塵許多年來的經營佈局,都會被自己快速取代,而他自己斷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。 原本,沈玉澤是沒把握和沈玉塵斗的。 自己孤身一人。 不對……身邊許承算個人,但他實在難以發揮什麼關鍵性作用。 可在踢走蕭蘭過後,機緣應運而來。 蘇靜嫻點出了自身的真氣缺陷,並且傳授“陽炁源”作為築基心法,又從御丹閣宋姓師徒那裡獲得大量丹藥。 這些,都是突破境界之前的厚積薄發。 那顆蛇膽,即便換做什麼其他奇遇,也照樣無法阻止此次躋身後天境。 沈玉塵破境先天,那也無所謂。 自己還有個與他同等境界的未過門媳婦。 眼下,還翦除了沈玉塵的一個臂膀——鎮撫使葉長運。 自身優勢正在一點點擴張。 明日朝會,如果能夠順勢掌控鎮撫司衙門,那麼就能夠正式確立優勢。 在原著中,掌控鎮撫司的週期,被這副身軀的原主拉的很長,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沒有解決葉長運這顆眼中釘。 即便後來掌控了鎮撫司,他也沒有多少時間來和沈玉塵周旋了。 現在對自己而言,時間上完全足夠! 沈玉塵也才剛剛躋身先天境而已,而他想要躋身武聖,就繞不開“天下龍脈”這一道關鍵機緣。 與龍脈相關的那傻白毛女主姜雅,尚未呼之欲出。 仔細分析過後,沈玉澤覺得接下來,只要留住姜雅,她就沒有機會和沈玉塵產生某種羈絆。 那麼,沈玉塵獲得龍脈機緣的機率,也會隨之大大降低。 截斷這道最大的機緣。 沈玉塵才算是真正廢了,而自身的悽慘命運才能被真正改變! …… 穆王府。 沈玉塵正在房中冥想打坐,他的那名小侍女珠兒來到跟前,輕聲道:“殿下,鎮撫使葉長運出現意外了。” 聞聽此言,沈玉塵慢慢睜開眼睛,波瀾不驚地問道:“他出了何事?” “容奴婢細細和您說來。” 珠兒也是剛剛在外邊獲悉到了整個過程。 沈玉塵原本沒當回事,但聽到葉長運的丹田被廢,且被押進了刑部大獄,他就有點坐不住了。 臉上甚至還有些怒意。 珠兒寬慰道:“殿下還請息怒,葉鎮撫使本來為人就不太端正,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上。”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