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一道雷霆隨著張瓷的言語一同落下。
方德武整個身軀,徹底化作飛灰。
還有,就是這些密密麻麻的螻蟻,還活著的人清楚地看到方德武被殺。
張瓷漠視著他們。
依舊沒有停止五雷法的持續轟擊,直到聽見雲層之外的一道道怒斥之聲。
“嘁。”
張瓷手中雷光閃爍,頭顱微微上揚,譏誚了一句。
“怎麼?諸位已經飛昇的前輩,是真覺得我在地上劈不中你們麼?”
此話一出,張瓷頓感耳朵邊安靜多了。
張瓷身形重新化作一道金虹,落在了北涼州最北端的斬妖城中。
方德武先前派了大量武者和軍力在此駐紮。
就一個目的。
截殺蘇靜嫻。
張瓷落在城中,掌心揮出一道金光,甩出去過後定立在城池中心,瞬間形成一道浩大金陣,將整座城池包裹的嚴嚴實實。
緊接著就是雷霆與金光交織的一幕。
方德武請來的強者們,在雷霆一個接著一個的隕落。
張瓷沒再管了。
而是去往第三站,紫薇山,流雲門。
落在此地過後,不由分說地展開屠戮。
視線之內,有一個算一個,皆是死人,還有那流雲門的老祖宗老劍仙,曾經還有著一劍斬飛昇的戰績,在張瓷手上沒有走過三個回合。
不到半個時辰,這座充斥著大量的劍修宗門,被張瓷一個人給滅的乾乾淨淨。
原因很簡單,誰讓他們和方德武沆瀣一氣呢?
殺了方德武,不殺他們,豈不是給沈玉澤造成麻煩?
張瓷隨後踏入流雲門的劍閣,從中掠取所有“劍經”與“劍技”,全部吸納進神識之中,一步踏入劍道頂峰。
正在慈寧宮小憩的盧淑惠,似乎感覺到了什麼。
緩緩從鳳鸞椅上起身。
一步跨出,縮地成寸。
她的身形,也出現在了劍閣之中。
“張瓷,打著給我兒子找場子的名義,殺了那麼多人,就為了塑造你的劍道巔峰?”
張瓷對於盧淑惠的出現,沒有感到絲毫詫異,輕描淡寫道:“盧淑惠,少拿你的心思來揣測我的心思。”
“你這個做孃的不出手,我這個做師姐的還不能出手了?”
“襄州之行倒也罷了,你料到有個南溶月在幫他兜底,此次北涼之行,妖族和方德武都是蠢蠢欲動,你讓他帶著十三萬人過來送死?”
聞聽此言,盧淑惠面色愈發幽冷。
“玉不琢,不成器,他得明白任何事物都是來之不易的。”
“包括蘇靜嫻。”
“他需要付出血與淚的代價,否則到最後只會和先帝一樣抱憾終生,也只能停留在武聖境,無法觸及到更高的境界。”
盧淑惠是想透過北涼之行,利用蘇靜嫻徹底打碎沈玉澤的心境。
這是一場豪賭。
如若成了,沈玉澤經歷過這一場過後,武道修為將會扶搖直上,也會與蘇靜嫻產生不可分割的聯絡,為他的“飛昇境”打好堅實的基礎。
如若不成,沈玉澤心境無法修補,會真正成為一個廢物,但蘇靜嫻會因此而蛻變,她會去遼東宰了沈玉塵,帶著沈玉澤隱居。
這是盧淑惠推演過數十次的結果。
兩種結果,都能讓她滿意。
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,還是出現了變數,她低估了沈玉澤的心思。
沈玉澤生怕出現萬一。
在出發前,給張瓷寄去了書信。
張瓷這才會來北涼,為他和蘇靜嫻翦除一切障礙。
盧淑惠的算盤落空了。
但她沒有惡意。
想到先帝臨死前的情形,盧淑惠很怕沈玉澤也會變成那樣。
一樣的可悲,一樣的悽慘。
為了飛昇,變成不人不鬼,不仙不魔。
盧淑惠將這些原因,歸咎在沈明賢的心境上面,他既保持著人性,又保持著對飛昇天界的嚮往。
淪為沈玉塵母妃手中隨意擺弄的傀儡。
到頭來,還害的沈玉卿差點丟了江山,差點讓尚且是幼童的沈玉澤性命不保。
既然如此,盧淑惠便想早早讓沈玉澤走過這一劫。
只要熬過去了,他才不會成為第二個沈明賢。
結果,張瓷出手,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