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從鎬京回到天師府時,張瓷便把“代師收徒”一事公之於眾。
天師府好就好在上下齊心。
但凡是張瓷決定的事,不會有任何人提出異議。
很簡單。
其他宗門的頭頭,或許會在暗地裡發牢騷,但張瓷不會,她會直接動手抽人。
現存的天師府長老或者真人。
以前有過和她唱反調的,都被一巴掌抽的老老實實。
再者,上代天師張靈霄在世時。
天師府實際上是被真武山壓了一頭。
張瓷接替天師之位過後,打的真武山白問道道心破碎,還差點沒上真武山把真武大帝的銅像給揚了!
因此,天師府躍居玄門魁首,登頂大雲宗門之巔。
張瓷看完書信。
那完美無瑕的窈窕身軀浮出水面,白皙中透著粉嫩的雙足踩在地上。
小道姑拿起旁邊放著的青衫道袍,為張瓷穿好衣物。
那賊溜溜的目光不禁停留在張瓷的胸口。
心裡羨慕的很吶!
回想起信件中的內容,張瓷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得幽冷起來。
“取我蓮花冠和拂塵來。”
小道姑正色道:“是!”
用一頂金色蓮花冠束住青絲,張瓷接過拂塵,目光眺望起北涼的方向。
“我可沒盧淑惠那麼大耐性。”
“給我師弟下懸賞,還敢截殺我師弟的媳婦。”
“真要讓你們做成了,我這個當師姐的,豈不是很沒面子?”
小道姑歪頭好奇道:“天師,您這就打算下山啦?”
“嗯。”
張瓷應了一聲。
身形忽的化作一道金虹掠空而去,直奔北涼!
與此同時,北涼州,天府城。
這裡的北涼王府顯得破敗不堪,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居住,這都是拜蘇靜嫻所賜。
北涼王府方德武,此刻身在軍營當中。
肉眼可見之處,皆是一片縞素。
雖說方留玉的屍體早已入土為安,但在王令之下,北涼三十萬將士仍是在為世子方留玉的死而祭奠。
軍營王帳當中。
身著蟒袍的方德武面色冷峻如鐵,聽著手下的稟報。
“王爺,鎬京那邊有動靜,譽王沈玉澤調集京畿九營,人馬約莫是在三萬上下,今日已經進抵隴西州,並且手中握有隴西兵符。”
方德武渾身瀰漫著一股極具血腥味的殺氣。
“這個毛頭小子,是想和本王來戰上一場啊。”
帳中其他將軍聞聽此言,面目中都帶著怒意,還有他身邊的兩位武聖劍修。
“加上隴西州的兵馬,他也才十三萬人!”
“我們北涼,有著足足三十萬精銳!”
“他只要敢來!北涼定當讓這小畜生有來無回!”
將士們恨不得立刻就從天府城向南而戰。
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驍將。
曾經與方德武為大雲立下輝煌戰功,一個個心裡狂傲的很。
方德武,是大雲三大異姓藩王之一。
先帝時期,多次擊退妖族,打的妖族至今只敢居住在域外天山的腳下,不敢再在大雲邊界作亂。
這也是方德武最為引以為傲的戰績。
他自認為,沒有自己,大雲就不可能有著今日的繁榮昌盛。
他還認為,憑著自己的功績,絕對能和皇權平起平坐。
他還認為,皇帝輪流做,今年到我家,憑什麼一直都是沈家人在做!
甚至,還覺得方留玉死的冤枉。
僅僅下了一道給沈玉澤下了一道懸賞令,就被沈玉澤的未婚妻蘇靜嫻殺死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!
“這世間的一切,都應該給我和我兒子讓步!”
“憑什麼?”
“就憑本王手中有著驍勇冠絕於世間的北涼三十萬精銳!”
這一刻,方德武走出大帳。
麾下數百位將軍逐漸聚集。
正當這位北涼王想要發自肺腑地來告訴將士們,已經到了反叛的時候!
軍營上方的天際中忽然出現一團金芒,將許多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去。
方德武身邊的一名武聖劍修凝神看去。
“張天師?她怎麼來了?”
方德武略感詫異,心裡很是不明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