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宮這些爭寵的破事,沈玉澤從來都懶得關注。
不過,事關延嗣,還是得過問一下,給自己留點準備的餘地。
為了給太子儲君鋪路。
清除一切有威脅的臣子、皇親、外戚。
這種事跡,在歷朝歷代的史書上都屢見不鮮。
沈玉澤不想成為被清除的那個人。
聽裴璃卿這樣說,她也就是和失寵沒什麼區別了。
要是郭敏兒生了個女孩。
依照後宮的大多數情況,她也會立馬失寵,裴璃卿的威脅會蕩然無存。
想到這裡,沈玉澤隨意地笑了笑,說道:“皇嫂,你是看著我長大的,有些事情,臣弟還是想讓你爭取一下。”
“要不然,對著一個庶出的皇子喊太子殿下。”
“臣弟心裡,實在會膈應的慌啊。”
裴璃卿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這事又不是我能決定的,還是看陛下會怎麼選擇,萬一哪天要是封了我的祈年宮,廢了我的皇后之位,還望玉澤能念在以前的情分上,給陛下和太后多說幾句話,讓我能夠全身而退。”
“哎呀,皇嫂,別那麼消極嘛,大皇兄哪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出來。”沈玉澤說。
“那可說不準,畢竟是先帝的兒子。”
先帝的風流事蹟,在宮中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。
當今聖上沈玉卿,在某種程度上,也繼承了他的“優良品德”。
反倒是沈玉澤。
以前看著不著調,行事又極其浮誇,但到現在也沒鬧出什麼特別大的情事風波!。
這一點,比沈玉卿強多了。
二人在萬壽宮,敞開門有一茬沒一茬的聊著,權當是在消磨時間。
散朝過後,沈玉卿在太監的簇擁下回到宮中,換掉身上沉重的朝服龍袍。
見到沈玉澤和裴璃卿獨處,他也敲打了一句。
“玉澤,以後來到後宮,少和女人搭話,免得讓那群御史言官說閒話!”
沈玉澤嬉笑道:“我和自家皇嫂說話,這也不行麼?”
“沒說不行,只是讓你注意點。”
沈玉卿也沒有真正要責怪的意思,他也知道沈玉今日前來是為了什麼。
隨後,便讓人將那件氣運至寶給取了出來。
外形上只是一根玉簪,但很尖銳。
沈玉卿說道:“這算是咱們皇室的家傳寶貝,仙玉簪。”
“據說是太宗皇帝一統江山時,天上仙人贈予他的仙器。”
“聽著有些玄乎,但確實有著吸納氣運的作用。”
這東西,在原著中,是落到了沈玉塵的手裡。
沈玉澤接過之後,取下自己冠梁中的那根簪子,把仙玉簪給替換了上去。
沈玉卿哭笑不得道:“這好歹是個寶貝,你去大乾也靠著這玩意,能不能好好儲存,萬一被別人奪走了,哭都沒地方哭!”
“這簪子挺好看的,戴在頭上方便拿取,藏著掖著幹什麼呢。”沈玉澤滿不在乎道。
“隨你吧,但此行千萬別出了差錯,要不然就是整個大雲替你付出代價!”
“別拿這種話來道德綁架我,皇帝是你,又不是我,而且說白了,我是在替大皇兄辦事,吸收了氣運,阻止了妖帝躋身妖仙境,難道是為了我自己做的麼?”
沈玉澤的話,讓沈玉卿無言以對,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你這小子,越來越牙尖嘴利了,朕也不和你扯那麼多。”
“趕緊的,時間有限。”
“今日必須得動身了!”
沈玉澤本來就是打算今日就走。
告退過後,又去慈寧宮看了一眼。
今天日頭不錯,盧淑惠正在前院的花園裡曬著太陽,兩個丫頭都趴在她身上,她也是一副慈母模樣。
看到相處的還不錯,沈玉澤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。
回到譽王府時。
蘇家姐弟和紅鸞,以及那位酒鬼劍仙,已經都在府院中等待。
沈玉澤笑著打了聲招呼。
“李劍仙,酒醒了?”
李洞觀尷尬笑道:“昨夜喝多了酒,讓譽王見笑了。”
“無傷大雅,此事辦成了,本王會讓朝廷把你從重犯名單裡放出來。”
“多謝譽王!”
所謂重犯名單,對李洞觀來說還真無所謂,任何衙門都捉不住他。
就算捉住了,過不了幾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