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,隱在樹影裡的謝青玉還以為這膩歪的二人會說什麼肉麻的情話,沒想到竟說的農稼之事,還真是……暗嗤一聲,不屑之極。
可是在不屑之於,她更不甘心了,憑什麼一個種菜田的泥腿田子得到趙瀾全身心的愛意,不管做什麼事,趙瀾總是把小娘子放在第一位,捧在手心裡,寵的跟養女兒似的。
也不對,誰家養女兒連魚刺都剔的,這種事都是奶孃、僕人做的,高門大戶的當家主子、主母都沒幾個親手給兒女剔魚刺的。
為什麼……為什麼……她這麼端莊嫻淑,為何不娶她,非要娶一個吃飯都要人喂的泥腿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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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青玉不甘的心一陣陣疼。
大丫頭心驚膽顫的扶著她,“玉娘……”很想勸一句,這是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呢?潁南郡王不是也很好嗎?
人心啊總是不知足。
二人散步,一直到露水上來才回酒樓。
回到酒樓時,蘇向珩與趙霖的棋正下的酣,蘇向珩看到趙瀾回來,把他叫住,讓他觀棋。
蘇若錦便自己回到房間休息,洗洗漱漱,只想躺到床上滾幾圈——有人安排好的悠閒的日子,那叫一個舒坦。
突然,油燈閃了一下,毛丫雙耳瞬間豎起,只聽門框有輕微的響聲。
屋內的人個個驚的不敢喘氣。
毛丫躡手躡腳走到門後,聽著外面,緩緩的拉開了門,然後一個跳到外面,朝四周張看,什麼也沒有,她疑惑的又等了一會兒,還是沒發現什麼,便轉身回房。
走到房門口停住了,地上落了個小紙團。
毛丫迅速撿起拿到房內,關上門。
“二娘子,你看——”她捻開了小紙團,上面寫著:明白筆墨鋪子前的算命攤子見。
蘇若錦眉一皺,什麼要見她?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想綁架她。
葉懷真還是這種想法,“我把紙條拿給花管事,看他怎麼說。”
蘇若錦點點頭。
花平看到紙條後,先去調查了一下番,東昇酒樓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來經商的,只有小部分是來東山書院看孩子的,或是替主家看小主子的,沒什麼值得懷疑的物件。
葉懷真問,“難道是穎南郡王與謝五姑娘?他們想把二娘子引出去,然後……”
花平眉頭凝成結,“這兩人沒這麼傻吧?”
這酒樓裡但凡有點風吹草動,他們兩個肯定是第一個懷疑物件,頂風作案,會有這種可能嗎?
謝青玉有動機,她對小郡王有非分之想,可是剛進京的穎南郡王呢?他為什麼要對蘇二娘子不利?
東昇酒樓可是趙瀾的產生,花平帶人查了兩圈也沒查出什麼,等到趙瀾回房睡覺,花平把紙條給了他,“小郡王,你覺得是誰把小紙條扔到了阿錦的房門前?”
趙瀾捏著小紙條,眯眼盯著油燈看了許久,“保證阿錦的安全,看看到底是什麼人。”
要是別的地方,趙瀾不敢讓蘇若錦冒險,可是文山街就這麼大,筆墨鋪子就在酒樓不遠處,他控制得了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日,蘇若錦早早的醒來,她得去早茶鋪子看看。
史二家的昨天晚上就聽說小主人來了,今天早早的就把鋪子打理好了,站在門口等她。
蘇若錦連連擺手,“你們該幹啥幹啥,就當我是正常一顧客,我來點早點就是。”
史二笑的眼不見縫,“哪那能,小東家很久沒來了,你現在不僅是主子,更是最尊貴的客人。”
蘇若錦一臉笑意,站在門口朝早茶鋪子看進去,鋪子整潔乾淨,客人進進出出,熱鬧中透出幽靜,一股子書院學派的氣息。
史二家經營的不錯,蘇若錦笑著點點頭。
得到小東家的認可,史二高興的很,連忙引她進店,“我家二小子時常研究書院夫子、學生們的喜好,把這裡弄得文皺皺的,夫子與學生們可愛來了,不僅有好吃的,還有好書、好字畫可看。”
蘇若錦朝史小二豎大拇指。
史小二靦腆的撓撓頭,“沒讓小東家失望就好。”
“很好。”
蘇若錦一直擔心家族制經營,會在經濟上形成貪腐、經營上形成死板模式,沒想到史小二是個有想法的,把鋪子打理經營的不錯。
在這幾年裡,史家大兒子早與山腳下里正的女兒於阿水成婚,已生有兒女,史小二也與與趙瀾送的丫頭彩雲成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