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嗓子裡狠狠吸進一口冷氣,猛的睜開雙眼。
“做……做夢,是做夢!”
万俟瞪著眼睛,呼呼喘氣,嘴裡喃喃的重複:“原來是做夢,做夢……太好了,嚇死人了……”
眼前哪有什麼光溜溜的漂亮男人,万俟身上的衝鋒衣挺完整,除了髒兮兮的,根本沒有破損。
四周黑暗不見五指,還在古墓之中……
“我居然……”万俟雙手捂住自己的臉,做了那樣一個奇怪的夢,夢到被一個長相很漂亮的男人強上。
還說要生孩子……
這會兒醒過來,万俟差點就抬手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。
“誒啊……”
万俟痛呼一聲,他可沒有真的扇自己一個嘴巴,但還是沒忍住痛撥出聲。
有人拽他的頭髮!
万俟背後發涼,下意識的回頭去看,難不成又是大猴子幽鴳?
“啊呀呀呀。”拽著他頭髮的力氣不肯鬆開,還挺執著的。根本不是什麼大猴子幽鴳,而是一個長相天真可愛的小寶寶。
“鬱北!”
万俟又驚又喜,夢中不翼而飛的小鬱北,可不就在他的身邊。這會兒看起來也沒受傷,精神頭很足的樣子。
“太好了鬱北你沒事,你唉……疼疼疼,鬆手,先鬆手行不行。”
“呀呀,嘿嘿嘿……”
小鬱北眼睛亮晶晶,肉臉笑的一顫一顫,就是不肯鬆開揪著万俟頭髮的手,瞧上去蔫壞蔫壞。
“好疼啊,你小子給我鬆手,信不信我打你屁股!”
万俟連哄帶騙的,總算是沒被小鬱北給薅光了滿頭的頭髮。
他將鬱北抱起來,這一抱頓時渾身僵硬,說:“你……你身上怎麼溼乎乎的?”
“呀呀呀,嘿嘿~”小鬱北看起來很聰明,好像能聽懂万俟說話,拍著小肉手,還指了指自己的褲子。
溼的……
万俟眼皮狂跳數下,差點忘了,小鬱北剛才尿褲子了,還尿了幽鴳滿頭都是,現在褲子溼乎乎的再正常不過。
“也弄我一身!”万俟嫌棄的想要把他放下,不過小鬱北揪著他的衣領子,揪得很緊,生怕万俟會丟下他的樣子,可憐巴巴的。
万俟忽然心中不落忍了,說:“現在也沒有乾淨衣服和尿不溼,你尿了我也沒辦法啊……還是得趕緊出去。”
幽鴳是先掉下來的,但是万俟醒來之後,就沒有再看到大猴子的蹤跡,這裡似乎只有小鬱北和他兩個人。
“這是什麼地方?”
“呀呀!”
“像個……墓室?”
“呀呀呀!”
“嗬!那邊還有一口棺材!”
“呀!呀呀!”
万俟說一句,小鬱北就回答一句,看起來是在和万俟交流,但是很可惜,万俟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。
万俟抬頭望了望頭頂,掉下來之後翻板就再次閉合了,頭頂什麼也沒有,無法原路返回的爬上去。
四周黑漆漆,是個石頭的房間,房間並不大,正中擺著一口很大的棺材,除此之外似乎什麼也沒有。
他一時間根本沒有找到出路和“門”這種東西。
“呀呀!”小鬱北一點也不知道害怕,舉著小肉手指啊指。
万俟側頭一看,說:“這麼多壁畫?”
墓室雖然空曠,但是牆壁上也都畫滿了壁畫,只是因為環境黑暗,距離過遠實在看不清楚。
万俟乾脆抱著小鬱北走了過去,說:“這畫的什麼,好抽象啊。”
“呀呀!”
“鳥麼?”
“呀!”
“這又是什麼?人麼?”
一大一小站在牆邊,皺著眉頭看起來,忍不住還互相交流。
万俟忽然想起八哥的話,說這個墓葬很可能是襄王和神鳥鳳凰的墓葬,所以壁畫上都是鳥也不奇怪。
墓主人似乎非常崇拜神鳥,這滿牆上畫的鳥,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隻,展翅的,昂首的,捕食的,應有盡有,看的万俟頭暈眼花。
而在這些鳥之間,難得有兩個小人,筆觸很是抽象簡陋。
那兩個小人交疊著,動作實在古怪,万俟忍不住笑說:“摔跤麼?好滑稽好……”
話說一半,万俟終於反應過來,見了鬼的摔跤,這分明是在野合啊!
万俟反應迅速,立刻抬手就擋住了小鬱北的眼睛,讓他無法繼續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