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屬下剛才在尚書府門口,的確看到了攝政王跟白大姑娘一道出來,二人站的十分近,距離僅有一寸,攝政王,他還……”
小廝跪在地上,說話間還頓了頓,蕭景輝聽的出來,連小廝都十分詫異。
他眯了眯眼睛,聲音低沉:“他還怎樣。”
蕭景輝手上端著一杯茶水,手指摩擦著茶杯的杯身,眼中的神色一瞬間就變了。
“他還親自撐著傘帶白大姑娘出來,而後扶著她上了馬車。”
小廝說完,蕭景輝握著茶杯的手用力一分,只聽“咔嚓”一聲,茶水灑了他一身,他的臉也變的僵硬了幾分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那白袍老頭出聲,小廝趕忙點頭,走了出去。
“王爺,您對那白大姑娘的事最近很是上心,如今既然蕭君策也捲了進來,若是能得到攝政王府跟將軍府的助力,便是太子,也沒有優勢。”
白袍老頭站起身,蒼老的臉上一雙眼睛帶著精光。
他的話蕭景輝聽的懂,他在提醒自己對白錦書只是利用,不應該有別的感情。可最近事情不順,他總覺得白錦書哪裡不一樣了。
“卜師說的對,是本王不該。”
蕭景輝閉了閉眼睛,想起白錦書那張儂麗的臉,不知為何聽到蕭君策對白錦書如此不同時他居然會覺得煩躁。
他不信蕭君策對白錦書有別的心思,更近一步來說,他覺得就是因為白泰清的恩情。
可是蕭君策打破了他那個三尺之距的規矩,讓他總覺得心中不舒服。
男女之情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,他要利用白錦書,得到更多的勢力,蕭景輝不斷在心中告誡自己。
“王爺當下之急是需要得到將軍府的助力,便是皇上忌憚將軍府,但大胤三分之一的兵權還是握在白家軍的手中,若是王爺能得到那兵權,就有了跟太子以及平王抗衡的勢力。”
卜師幽幽出聲。
他是蕭景輝的軍師,這麼多年一直為蕭景輝出謀劃策,他深知蕭景輝的隱忍與謀劃,以前很是放心,因為在蕭景輝的眼中只有權勢,可最近這幾日他能感受到蕭景輝多了一絲異樣。
自古紅顏多禍水,那白錦書利用完,便不能再留了。
“三日後的皇家圍獵是一個好機會,王爺切莫要把握住,能不能讓將軍府歸順王爺,就看王爺如何做了。”
卜師說完,就緩緩退了出去,蕭景輝坐在陰影處,臉上帶著三分陰鬱。
卜師說的對,皇家圍獵是一個好機會,上次的計劃失敗了,這一次,他無論如何也要成功,或許最後他達成目的,可以留白錦書一命,就當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絲異樣。
雪,還在下著,不僅齊王府,就連其他王孫公爵府中也是聽聞了此事,都在暗自猜測蕭君策想幹什麼。
而此時的攝政王府內,白錦書卻是渾身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。
她嬌嫩的小手上握著一把弓箭,身後,是男人若有若無的呼吸聲,他的身軀好似一睹火牆,隨時能將白錦書烤化。
“很熱麼。”
忽的,身後蕭君策的聲音傳來,他說話的聲音噴灑在她耳邊,癢癢的,也有些麻。
她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,弓箭上的箭唰的一下射了出去,朝著不遠處一個黑色的飛鷹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