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幸運,這一路都有江望之在前面指引著她,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蓋世英雄,一路為她保駕護航。
拋開兩人之間那些過往的舊事不提,江望之絕對算得上是許聽月的貴人。沒有他,她考不上心儀的大學,念不了翻譯系,如今也做不成翻譯,更不要提她現在遠超與同齡人的薪酬待遇。
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江望之。
也許在高三的那無數個夜晚裡,許聽月亦步亦趨跟在江望之身後已經成了她的一種習慣,在她未察覺到的每一天每一年,她都在亦步亦趨的跟著江望之向前走,一直走到如今。
許聽月側頭看著他,語氣鄭重:「話說回來,這事是我欠你一個人情。你給我提供訊息,讓我升職,還為我計劃長遠,你是不是得給我一個表達謝意的機會。」
江望之眼裡有笑:「當然,許總新官上任,是得拜拜碼頭才行。」
許聽月豪氣揮手:「託了江總的福,我的薪資又漲了一大截。說吧,江總想吃什麼喝什麼,我一定招待好你。」
江望之直起身子:「想吃餛飩,不如許總下次有機會回b市,請我去吃一碗。」
許聽月咂咂嘴:「你也太好打發了吧,就一碗餛飩?」
「重要的不是那一碗餛飩。」他看著她說。
還有半句話被他留在心裡——重要的是一起吃餛飩的那個人。
許聽月似懂非懂的點頭:「行吧,我懂,重要的不是那一碗餛飩,而是我的心意嘛。千里送鵝毛,禮輕情意重。那說好了,等我下次去b市,江總一定得空出時間來。」
江望之低低『嗯』了一聲:「一言為定。」
許聽月跟他告別:「我該回去了,得幫著姐姐招待下親戚朋友。」
江望之抱臂看她:「只招待親朋,不幹其他的?」
許聽月翹起高跟鞋磕在地面上,發出幾聲輕響:「江總,我可沒有那麼色令智昏。」
江望之抿唇笑起來:「快去吧。替我祝賀你姐夫姐姐喜得麟兒。」
許聽月揮揮手,身影消失在門邊。
江望之自己又略站了會也出了露臺,沿著來時的走廊回到同學設宴的宴會廳,同學正在找他,見他來了急忙迎過來。
「望之,真高興你能來,之前給你打電話你說忙,我還惋惜了很久,真沒想到你能抽出空來!」
江望之反握住同學的手:「剛好有件事需要回來趟,順道來給你道賀。」
兩人又閒話幾句,同學引著江望之去包間落座。還不等走到包間門前,閆凱的電話打進來:「江總,提醒一下您,返程的飛機三小時後就會起飛。另外,昨天的兩個會您都推到了明天,上午下午各安排一場。還有明天原本計劃裡的仁恆活動定在明晚八點,請您知悉。」
「知道了。」江望之言簡意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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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新回到s市的水泥森林中,許聽月像無數個忙碌的陀螺人一樣,腦子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工作和資料,片刻不得停歇。
除了她直接負責的文獻翻譯專案之外,如今整個翻譯部的擔子幾乎都壓在她一個人肩上。
盛夏時節,五年一次的全球經濟峰會將會在s市舉行,唐凌根據s市的現實發展情況,要求西語組和拉丁語組的業務渠道要持續拓寬,凌之必須在即將到來的經濟峰會上打個漂亮仗,以期迅速在s市的翻譯市場佔據頭部地位。市場部、人事部得令而行,這陣子正是忙的時候,大事小事都需要許聽月定奪簽字。
在這個節骨眼兒上,又不知從哪兒傳出了袁偉康即將跳槽離職的小道訊息。許聽月多次試探著側面向他求證,他也沒有明確說出是真是假,只是整個人呈現一種非常怠惰的狀態,工作基本上處於全面停擺,原本很多需要袁偉康過目插手的工作,都不得不挪到許聽月這個副手的身上。
時間一晃過去二十多天,文獻的初稿已經翻的七七八八,還剩最後的收尾工作。早晨袁偉康突然破天荒的打內線喊許聽月去他的辦公室一趟。
自從袁偉康跳槽的訊息出來之後,這還是他頭一遭主動喊許聽月過去。
許聽月進了辦公室,袁偉康也不多廢話:「東江出版社那邊要稿的時間比原計劃提前20天,許總,有沒有難度?」
許聽月有些意料之外,這本文獻原計劃是打算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面向公眾亮相,給凌之留出的精翻交付時間定在七月底。如今不過五月底,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呢,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