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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西南部隊裡最優秀的年輕人,也是西南部隊裡最英俊的年輕人,他是謙和的,但並不妨礙他是最銳利的。

青年身板挺得筆直,回來後和以前看起來沒有任何區別,好像失蹤那一個月的原始森林經歷和索米的悲劇根本沒有發生過,他做什麼都配合,但是他就是知道他的心不在這兒。

老人嘆了口氣說:「上邊給你放了個假,回家去看看吧。」

魏禹琛瞳孔皺縮,自己所料不錯,終於來了。

他沒有家,海淀那個地方頂多算是住的地方,上一回回去還是三年前,在自己的印象裡,那個地方更多的印象只是一個可供填寫資料的地址。

他也不算是一個純粹的北京人,雖然在北京生活了將近十年,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剛剛七歲,他們一家人生活在揚州瘦西湖附近,隨後他被父母的朋友接去北京,開始了住校生活,一直到十七歲參軍,直接去了西北。

從首都機場出來坐機場線到東直門,換乘地鐵老2號線到前門下車,前門是九門中正陽門的別稱,站在正陽門口往前看,就是前門大柵欄步行街,他到的時候正值夜幕降臨,大街上充斥著繁華和煙火氣,和原始森林裡是兩種熱鬧。

魏禹琛只看了一眼就跟著導航地圖一頭鑽進了衚衕。

北京西城珠市口北八大胡同101號。

這地兒很好找,七月天氣熱,很多京城大爺大媽蹲在樹下乘涼,見一穿著迷彩的年輕人挨門挨戶的門牌兒看過去,好奇的問:「年輕人,你找誰家啊?」

魏禹琛站定,禮貌的點點頭說:「阿姨,您知道符越家怎麼走嗎?」

大媽指了指前方不遠的一個紅色院門:「找小符啊,就那兒。」

旁邊一大爺說:「小符出遠門兒了,你找不著他。」

大媽楊著濃濃的京腔說:「是啊,這孩子一年就有好幾個月不在家,也不知道嘛去了。」

魏禹琛走到紅色的院門前,紅色的大門上邊是一盞復古風的路燈,昏暗的燈光溫柔美好,正好將院門左側街道辦事處統一鑲嵌的門牌照的清清楚楚,上邊寫著八大胡同101號。

門上著鎖,旁邊的信箱已經被塞得滿滿的,還落了一層灰,看起來很久沒人回來了。

他靜靜的站在門口,伸手碰了碰門鎖,他想進去看看,但是……

身後那個熱情的大媽又扯著嗓子問:「小夥子,你找他啥事兒啊?」

魏禹琛抬起頭,終於移開了腳步,他身材高大,身板筆直,一身迷彩軍裝襯的他挺拔堅毅,有著從沙場上帶下來的銳利和正氣。

簡單來說一看就是個好人,四九城的老百姓,最喜歡這樣的軍人。

他在大媽和大爺乘涼的那個石桌凳子上坐下,行為態度溫文謙和,這種態度更容易引起人的好感。

魏禹琛:「我是他朋友,路過了過來看看。」

大媽驚訝道:「呦,我可從來沒見小符有什麼朋友。」

大爺捧哏似的說:「小夥子人好,長得好,就是不太願意和人接觸,住了這些年也就見著你這麼一個過來找他的。」

魏禹琛一愣,少年亮晶晶的眸子從腦海劃過,他之前以為,符越那樣性格的人應該會有很多的朋友,現在看起來並不盡然。

魏禹琛:「他自己住嗎?」

大媽:「是啊,您看,這一個小夥子自己個兒住這麼大個四合院兒」,她神秘兮兮的湊近魏禹琛壓低聲音說:「您知道就這麼一個院子值多少錢嗎?」

魏禹琛配合的搖頭,很大程度的滿足了大媽的八卦欲,大媽:「少說一個億我跟你講!」

大爺也是一副你不懂行的表情,說:「正陽門下,皇城根兒底下的地段兒,那院兒也不小,我有回手機弄不明白進去找小符幫忙,豁!您是不知道那裝修那叫一個氣派,一個億都少說了!」

大媽搖了搖蒲扇趕走擾人的蚊子說:「我記得他打十歲就在這住了,是吧老劉?」

大爺說:「是啊,他打小兒自己住這兒,從來沒見他家人來過。」

大媽唏噓的說:「得虧的這兒是皇城根兒底下,治安好。」

大爺:「他這經常一出門好幾個月,你估計等不到他了,小夥子,你知道他去哪了嗎?」

魏禹琛笑了笑,他本就長得極好,這麼笑起來時殺傷力極大,他說:「大概是去旅遊了吧。」

大概還在緬北原始森林裡尋找著什麼吧。

從符越的衚衕往北走上不到二百步就能見著鮮魚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