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衍便放下了手裡的東西
() ,神色嚴肅道;“我陪你去。”
路上,賀知衍見裴桉一直焦灼不安,他安撫道:“你彆著急,很快就到了。”
“嗯。”
裴桉雖然嘴上應著不擔心,可實在是做不到,她以前也見過宋清被打得遍體鱗傷的樣子,實在太讓人心疼。
她們甚至還去報了警,做了驗傷報告,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。
前段時間那個男人突然失蹤了,宋清和裴桉都以為他可能是去躲債了,一時半會回不來。
誰知……
二十分鐘後,車子終於停在了宋清的小區樓下。
這個小區看起來十分的簡陋,連看守的保安都不知道去哪了,裴桉從車上下來後,便急急忙忙地去摁了電梯。
到了十八樓後,裴桉找到宋清的門牌號,果然聽到裡面傳來喧鬧聲。
裴桉用力地敲門。
過了良久,裡面才有人出來,態度十分不好地質問道:“你們誰啊?”
因為身後有一個賀知衍,裴桉膽子大了不少,男人一開門,她便直接進去找宋清去了。
而此時,宋清正狼狽地躺在地上,看到裴桉進來,她甚至用力地擠出一絲笑容。可下一秒,牽扯的傷口就疼得讓她皺起了眉。
裴桉連忙走到宋清的身邊,詢問道:“怎麼樣了?”
“我沒事。”
宋清的丈夫張溫文不耐煩地吼叫道:“你們誰啊,信不信我告你們私闖民宅?”
裴桉鮮少露出這麼生氣的模樣,她呵斥道:“該報警的是我們才對。”
張溫良卻無所謂地笑了笑:“你們去告唄,告了又能怎麼樣?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?”
之前宋清就已經報警過,可是每次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,宋清都已經懶得再報警了。
張溫良還想上前對裴桉動手動腳,眼神中充滿了挑逗,然而他剛靠近一步,賀知衍就扣住了他的手腕,用力一擰,幾乎整層樓都能聽到張溫良的慘叫聲。
賀知衍護在裴桉的面前,威脅道:“你再動她們一下試試?”
張溫良識趣地後退了兩步。
但是就在賀知衍幫著裴桉扶宋清起來的時候,張溫良卻拿起旁邊的一個花瓶,就朝賀知衍用力地砸了下去。
賀知衍的額上滲出鮮血來。
裴桉整個人都嚇傻了,她正要上去檢查賀知衍的傷勢,卻見賀知衍非常平穩地站了起來。
而且撿起地上的板凳,朝張溫良走去。
他的目光冰冷兇橫,看了讓人遍體生寒,張溫良被嚇壞了,連滾帶爬地就開始爬,生怕自己跑慢一步,就要死在這個男人的手下。
見人走後,賀知衍才把凳子放了下來。
他倒不是真的要打人,就是嚇唬嚇唬他,就算要教訓,也不是當著裴桉的面,他怕嚇到她。
他轉身看裴桉時,只見小姑娘的臉上已經佈滿了淚水。
“賀知衍。”
賀知衍替她抹了抹眼
淚,笑道:“我沒事,你先別急,我給醫院打個電話,很快就有人過來了。”
打完電話後,賀知衍的臉色變得發白。
裴桉看著渾身是傷的宋清,又看了看賀知衍,她顧不上傷心,趕緊找來醫藥箱,先是給賀知衍包紮了傷口,以防血越流越多。
同時又給宋清簡單清理了一下。
只是她在弄這些的時候,眼淚一直在掉,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。
好在江特助和救護車很快就到了,一到醫院,賀知衍和宋清都被送進去檢查,裴桉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。
最後先出來的是宋清。
醫生說道:“患者有輕微骨折,其餘都是皮外傷,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。”
裴桉鬆了一口氣。
江特助已經給宋清安排好了病房,裴桉送她過去,到了病房後,裴桉安撫宋清:“你好好休息,宋悅和宋柏最近幾天我帶回去照顧。”
“裴桉,謝謝你。”
宋清在被張溫良打的時候,都沒有流過一滴淚,此刻看著裴桉,卻是再也忍不住了。
不知道是因為心疼自己心疼兩個孩子,還是感激裴桉,又或是都有。
裴桉緊緊握著她的手,試圖給她一點力量。
過了片刻,宋清突然想到什麼,開口問道:“桉桉,今天跟你一塊過來的那個人,是賀知衍對不對?我以前在新聞上見過他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