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他說的她也記得。
他說:“只有一個方書漫,是席慎澤的。”
方書漫的眼睛彎了起來。
她伸出手,在鏡子上畫了一個愛心。
然後又嘆氣,嘴裡還含著牙刷泡沫的她口齒不清地吐槽自己:“怎麼喝了酒就變成了碎嘴子啊。”
說了那麼一大堆,也沒說出個重點。
但他的話,句句是重點。
他印象最深刻的案子,是和他母親當年的案子很相似的一起兇殺案。
死者長得很像她。
他手抖沒辦法主刀解剖,正是因為死者太像她。
所以……
方書漫忽而明白了秦之覺為什麼會在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說她面熟。
原來如此。
今天方書漫不用去上班,她吃過飯後便在家收拾房間。
床上的四件套全都被她撤下來清洗。
方書漫很麻利地換上了另一套乾淨的四件套。
沙發套和抱枕套也都要洗,還有昨晚換下來放在髒衣簍的衣服以及用過的毛巾和浴巾,統統都得洗。
就連她帶過來的趴趴恐龍也被她清洗了一番。
同時,方書漫還開了掃地機器人打掃家裡。
之後方書漫還把家裡的茶几、櫃子、各種桌面都擦了一遍。
下午的時候,方書漫下樓去小區裡的超市買菜。
結果等她回家時,有個陌生的男人正在家門口徘徊。
方書漫狐疑地瞅了對方一眼,心裡瞬間就提高了警惕。
她沒有一直盯著對方看,目不斜視地往自家門口走去。
男人突然出聲,問方書漫:“這兒是席慎澤席法醫的家嗎?”
方書漫不知為何,腦子裡突然想起在家裡聚餐那晚,秦師兄提到過,法醫也算是高危職業,他們在出庭時經常會遇到圍堵法醫的原告或者被告。
那……有沒有可能,也有的人,會堵到家門口?
方書漫微微蹙眉,一臉不解地疑問:“啊?什麼法醫?”
她看起來很茫然,告訴對方:“這是我家啊,我才搬過來不久的,你是不是找錯了啊?”
對方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,有些呆怔,像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單元樓或者樓層。
方書漫便趁他晃神的空檔,故作從容地開了家門,走進去,將門關好,再從裡面反鎖。
她立刻就給席慎澤撥了電話。
席慎澤正在開車回家的路上,看到是方書漫的來電,他很挺意外的。
席慎澤戴上一隻耳機,將電話接通。
方書漫在聽筒那邊壓著聲音問他:“你什麼時候回家啊?”
“我就快到家了啊。”席慎澤回答完就不明所以地問:“你怎麼壓著聲音講話?家裡來客人了啊?”
方書漫立刻道:“你先別回來!”
“為什麼?”席慎澤直覺不對勁兒。
“家門口有個人在晃盪,是找你的,我感覺來者不善,反正保險起見你先別回來,我這就聯絡物業讓小區保安把他帶走。”方書漫還算鎮定。
席慎澤皺緊眉,急忙問:“你和他遇上了?你怎麼樣書書?”
“我沒事我沒事,”方書漫說:“具體的等你一會兒回家再說,我先找物業。”
她說到這裡有點生氣,“安保怎麼能隨意放不是本小區的人進來啊!”
上次請大家過來吃飯,席慎澤提前跟小區的門衛打好了招呼,說了丁開昭和秦之覺的車牌號碼以及楚悅雲的名字,告訴門衛這些人晚上都是要到18號樓一單元1602來做客的,所以大家晚上才能順利進來。
這回居然能讓不是本小區的人溜進來,還找到了家門口。
結束和席慎澤的通話後,方書漫給物業打了電話,讓物業派人過來處理這件事。
沒多久,男人被安保帶走。
方書漫又給席慎澤打電話,告訴他:“可以了,那個人走了。”
十多分鐘後,家門的鎖孔被人從外面轉動。
但因為方書漫在裡面落了鎖,外面的人打不開。
席慎澤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過來:“書書?是我,可以開門了。”
方書漫立刻小跑過去給席慎澤開了門。
她一見到他就目光急切地在他身上梭巡,生怕他受傷,語氣也很擔憂:“怎麼樣?沒遇見他吧?”
席慎澤把手中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