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將頭埋起來,生怕被那些賊人看到自己的面孔。
只有一個意外,秦尚始終目視著方會極,目光平平淡淡,一點波動都沒有。
方會極坐在正中間的虎皮大椅上,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未知的笑意。
“大哥,我們平時不是不拉人票子回來的嗎?這一次大哥您為什麼帶著這些紅毛綠鬼回來,還有這麼幾個小鬼頭?”
方會極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下面道:“因為覺得好玩啊,弟兄們,是不是好久沒有見過‘困獸之鬥’了?”
‘困獸之鬥’?
一下子好多人都反應了過來,全都笑了起來。
“大哥,要看那困獸之鬥,沒有酒席怎麼行呢?我們不如大開宴席,來個不醉不歸啊?”
“是啊,大哥,眼瞅著都快過年了,上一次我們搶了綠毛鬼一大筆金銀珠寶,反正也快過年了,我們宰些牲口,何不提前慶祝一下?”
“慶祝,慶祝……擺酒吃肉!”
……
眼瞅著下面的兄弟越吵越熱鬧,作為老大的過江龍方會極連忙壓了壓手,下面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“既然兄弟們都想熱鬧熱鬧,那麼晚上咱們喝著,開宴席!!!”
“哦~哦~哦~……”
一聲聲的浪潮將秦尚等人倒是忽視了,就在不明所以的時候,他們又被關到了一個不透光的屋子裡。
空間很狹小,還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味道。
“oh,my god!”
“上帝保佑我!”
……
這些大鬍子,不過遭遇點事情便已經求神拜佛了,秦尚嫌棄的想道。
倒是邊上兩個小丫頭,到現在都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怯意。
黃鶯得了機會,小心的蹲到了秦尚的邊上,絲毫不管四周那骯髒的空氣。
知畫緊隨其後,蹲在了秦尚的另一邊,秦尚還能感覺到小丫頭害怕的抱著他一半胳膊的手,看來在遭遇未知危險的時候,這個丫頭最信任的人竟然是自己?
嗯?另一邊的手是怎回事?
黃鶯?秦尚腦子裡一時間沒有轉過來,黃鶯這個高冷的丫頭怎麼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?
黑暗中,黃鶯的臉色火燒一樣的紅潤,幸好這裡沒有陽光,黑通通的,根本看不清人的臉色。
微微的溼潤感,忽然間傳到秦尚的臉頰上。
???
這丫頭是親自己了?秦尚一下子懵了?
黃鶯陡然間懵了,她只想靠近點跟秦尚說話,好巧不巧的嘴巴竟然貼到了對方臉上,忽然間那種羞恥感便讓她如驚弓之鳥一樣縮了回去。
秦尚一雙瞳孔在黑暗中依舊閃閃發亮,從小到大,除了韓昭熙小姐姐之外,幾乎沒有任何一個異性與自己有過肌膚之親。
我還是個孩子,對方也是個孩子。
秦尚心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兩句話,可是那種青澀的心跳感還是出現在了自己身上。
兩世為人,這是自己的初吻?不,也不合適,畢竟沒有親到嘴巴,但是自己的心跳為什麼這麼快?
為什麼?
少有的,秦尚的腦子宕機了,如果說害羞有段位,他絕對是第一個對孩子害羞的人。
這也怪不得秦尚,他兩世的年齡加起來,都已經三十多了,就這樣一個單身三十年的傢伙,從小到大在韓昭熙小姐姐的手裡折磨著長大。
他什麼都懂,卻什麼都做不到,和韓昭熙睡在一起折磨了太久。
現在他從另一個異性的身上,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悸動!
好半天的功夫,黃鶯終於克服了恐懼,在黑暗裡摸到了秦尚的身邊,這一次和剛才不一樣,僅僅是用手輕輕抓著秦尚的衣服,湊到秦尚的邊上,輕聲問道:“你不是海賊,你不用急著反駁,有些東西真的假不了,假的同樣真不了。”
黑暗裡,秦尚的眼睛裡突然光芒一閃,耳邊緊接著又傳來了聲音。
“我相信你對我應該有過調查,所以你想要的,只有我能給,但是你的籌碼不夠!”
秦尚心裡微微一跳,終於能夠知道些有用的資訊了:“你想要什麼?”
“首先,你得將我和那些佛郎機人全都救出去,你才有可能見到那些海船,否則所有的努力都會白費。”
“這些佛郎機人是和你有過交易的那批人吧,我如果猜的沒有錯,你們交易的海船是由佛郎機人提供的吧?”
“你很聰明,猜對了,佛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