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走了多久,騎著馬匹的王陽已經快被逼瘋了。
誰知道秦尚跑哪兒去了?這都已經多久了,這湖州府一共就這麼大的地方,他們幾個人都快將整個湖州府給翻遍了,什麼都沒有找到。
怎麼可能?秦尚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,怎麼會消失的這麼徹底呢?
“咻!!!”
一聲尖銳的響聲從遠處忽的傳來,半空之上猛地綻開一朵漂亮的煙火。
“延時彈!”王陽瞬間就認出了在煙花中浮現的字母,那是代表著王的‘S’,“是首領!”
王陽瞬間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,領著手下拼命的追趕而去。
……
馬賊們似乎一路上在避開什麼,走的並不是那麼快,很多時候,時間都在繞路中耽誤了。
馬車裡的黃鶯古怪的看著秦尚,問道:“你剛才扔掉的是什麼?”
秦尚神秘一笑:“是能夠救我們命的東西!”
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擁有什麼底牌,但我很好奇,以你區區一個小廝的見識,會面對馬賊如此鎮定自若嗎?還是說你的身份根本不是一個小廝那麼簡單?”黃鶯突然間問道。
車輪滾動的吱呀吱呀聲突然間顯得很刺耳,空間裡的兩人似乎在這一瞬間只看到了對方,而忽略了周遭所有的人。
突然間,馬車顛簸了一下,知畫不小心磕到了頭。
“唉喲!”一聲,將兩人的注意力瞬間又給拉了回來。
那種緊張的氛圍感一下子就消失了,黃鶯氣急,好不容易有那麼個機會可以逼迫到秦尚,竟然這麼簡單就被化解了,看著知畫頓時有種掐死這個小丫頭的想法。
可惜後者根本沒有心領神會,還衝著黃鶯傻笑了一下。
得不到想要的回答,黃鶯根本不可能甘心,對著秦尚繼續道:“你要是不說,我怎麼將自己和這個蠢丫頭的性命交到你手上,就算是讓我們死,你也得讓我死的明白點。”
“死?”知畫一下子就被嚇到了,緊張的抓住黃鶯的胳臂,剛想說些什麼便看到黃鶯嚴厲的目光射了過來:“你給我閉嘴。”
秦尚想了想,將所有的利害關係在腦子裡過了一圈,才終於道:“好吧,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說一些,我確實不是什麼小廝,我的身份是一名海賊。”
“海賊?”饒是黃鶯怎麼猜想,都沒有想到得到的答案這麼荒謬。
“我之所以這麼淡定,是因為一直有人跟著我們,保護我們,我們的目標是漕幫的海船,因為我們之前和雙嶼島的人交過惡,所以目前我們全員都在陸上,就差海船重整旗鼓,再次縱橫水上世界。”
“至於我為什麼出現在九州鏢局,也是因為你,黃家大小姐,不過我是怎麼也沒有想通,你到底和漕幫做了什麼交易,那批傳聞中的海船是不是真的存在。”
“這一切的謎題我想只有你能給我答案,跟你一起南下,也是事先計劃好的,雖然中間出現了很多意外,造成現在的局面,我很遺憾。”
“但是,黃鶯小姐,我想和你做筆交易,海船給我,我保你安全。”
秦尚的話裡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抱著一種試探的心情說出了這麼荒謬的事情,目的就是為了看看黃鶯到底會怎麼選擇。
黃鶯感覺大腦一下子中空了,秦尚說的東西超出她預計的太多,本來不過是猜測秦尚是某個大家族的少爺,可現在對方說他是海賊。
不對,其中有詐。
黃鶯的腦子轉的很快,幾乎是一瞬間就想通了很多可疑點,對方有說謊的地方,剛想要反駁的時候,馬車忽然停了。
所有人都被拽了出來,扔在了場上。
這裡似乎是開大會的地方,場地非常廣闊,秦尚等人站在這裡,外面圍上好幾圈的人。
馬兒打著響鼻,那些等待在這裡的馬賊有老有少,還有女人,一個個像是瘋子一樣將馬車裡的東西往外面搶,但是看到只是些被褥和吃的,頓時便多了些閒話,似乎很是嫌棄這些東西。
方會極忍不住的訓斥了幾句:“你們這些老孃們,就是他媽的慣壞了,咱們又不是每次都能搶回來的都是金銀珠寶,被褥和吃的你們還嫌棄上了,都他媽的誰家的,給我領走。”
頓時從馬賊之中竄出幾個人來,將搶東西的人都給拖走了。
佛郎機人很是害怕,他們第一次遭賊可沒有這待遇,人家搶了東西就給他們放了,這一次怎麼好像公審一樣?
黃鶯和丫鬟知畫兩個小丫頭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