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在此刻,山背面的山林裡傳來了東洋人的吼叫聲。
好像山林聚嘯,各種野獸爭先出列一樣。
張炫也不是什麼菜鳥,幾乎是在一瞬間,全身的毛髮都快炸裂了,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摸到了身邊,他竟然一點都沒有感知到。
也許是被那詭異的叫聲給驚到了,姜明眼瞼跳動了一下,可也分不出身去管遠處的事情,瞧著面前一大群黑黝黝的漢子,他的臉上露出了歡心的笑容:“寒舍簡陋,可能需要諸位委屈一下,麻煩帶上手銬腳鏈,不然我怕你們不能活下去。”
囂張至極的話語,頓時刺激到了眾人,而四周那一圈錦衣盔甲給眾人更大的驚喜。
罵孃的心情在眾人的心裡醞釀,剛剛脫離了那群變態鏢局人的手,沒想到轉眼間又被錦衣衛的人給包圍了。
張炫等人也不是什麼菜鳥,他們也是身經百戰的海盜了,幾乎一瞬間就已經做出了選擇。
“鑿穿他們!”張炫、常山林等人幾乎同時朝著後方的一個地方衝擊而去。
姜明的嘴角頓時彎出了弧度,右手一揮,早已經續命代發的錦衣衛迅速變陣,幾個準備突出重圍的海盜反應不及,瞬間被剁了幾十刀。
火光從四周瀰漫開來,錦衣衛的準備很充分,那些企圖藉著夜色魚目混珠的海盜們幾乎沒有逃脫的空間,唯一的途徑便是硬闖。
同一時間,翩翩公子闖進了寺廟內,同時火光包圍了整個寺廟。
劉鐵柱正著人去尋找尚哥兒和黃家大小姐呢,沒想到人還沒散出去,就全被困在了寺廟裡。
和劉鐵柱一起來到門口的黃俊,看到武裝精備的錦衣衛,頓時脖頸兒微微一個收縮,這點微小的動作在人後倒是沒人注意到。
劉鐵柱拱著手,朝著對方行禮道:“草民參見大人,不知道大人深夜大駕光臨,所為何事?”
陸新如伸出修長的手指頭,指著混亂的內院道:“錦衣衛行事,我們懷疑這裡有重要人犯,你們先把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,我們再搜查裡面!”
此話一出,劉鐵柱的臉色就變了,如今尚哥兒行蹤未卜,連個人都派不出去,回頭出了問題豈不糟糕?
“大人,”
陸新如豎起手,直接擋住了劉鐵柱接下來的話,接著才道:“不管你想做什麼,以我的命令為優先,等我的事情辦完了,你們隨便幹什麼。”
民不與官鬥,何況是聞風喪膽的錦衣衛。
劉鐵柱就算是有一肚子的火,暫時也只能壓下來,後面的黃俊跟之前完全不一樣,安靜的跟個大家閨秀一樣,要放在之前,這種情況還不炸了,不讓找大小姐是不可能的。
九州鏢局的人行動很迅速,在劉鐵柱一聲召喚之後,便迅速的集合了。
受了輕傷和重傷的兄弟們也都安排好了,幾乎沒有出現太混亂的情況。
陸新如新奇的看著這群江湖大漢,像是賞燈花一樣,一個個的從頭看到尾,就差沒有將每個人的臉捧起來細細打量了,最後他停在了劉鐵柱的面前,饒有興趣的問道:“這些草莽大漢都是你訓練出來的嗎?”
劉鐵柱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,腦海裡將答案過濾了一遍,才開口道:“都是兄弟們自己想的招數,我只是個領頭的罷了!”
“呵呵!”陸新如淡淡笑了兩聲,那雙如水般的眸子裡閃過一道警覺,後面的人都沒看,直接吩咐道:“給我去搜,都給我搜仔細了,千萬不要漏掉一個角落,有異常及時彙報。”
這個時候,劉鐵柱忽然間想起了一個人,一個應該睡在房間不得動彈的人。
不好!一想到錦衣衛的異常舉動,劉鐵柱心裡頓時擔憂了起來,雖然尚哥兒從來沒有與他說過為什麼救這個傢伙,但從尚哥兒的態度來看,這一定很重要。
萬一錦衣衛找的也是他,那麼……
可現在就算是想改變什麼也來不及了,除非真的出現奇蹟了。
劉鐵柱忽的好像明白了什麼,尚哥兒的突然間消失,是否與錦衣衛出現有關聯?尚哥兒突然的南下本身就不符合常理。
一趟鏢,再怎麼重要,怎麼可能重要過江南那攤子事情呢?說不得,這一切都是故意的。
一想到這裡,劉鐵柱那懸起來的心就放下了,不管尚哥兒現在唱的什麼大戲,但有尚哥兒那一切都不是問題。
至於躺著的那位,你要是命不好,只能算你倒黴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