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你不早說?”秦尚自然不會輕易承認自己錯了的,一個小丫頭片子,還辯論不過了?
“你又沒問,我怎麼說?”
“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?”
“那你不會問我嗎?”
“那你怎麼不先說?”
“你……你無賴!”黃鶯什麼時候跟人這樣辯論過,秦尚的無賴打法瞬間將她說崩潰了。
淚水瞬間溢滿了眼眶裡,嘴角倔強的將眼淚逼在了眼眶裡。
“壞人,壞人,打死你!”知畫一看自己小姐受欺負,頓時便衝上來,一頓粉拳衝擊,就是力道差了些,要是力量再大點,說不定能將秦尚推得搖一搖。
秦尚也懵了,自己說什麼了?怎麼怎麼就哭了?
不過是拌了幾句嘴,至於嗎?
下意識的,秦尚以成年人的思維去考慮了,絲毫沒有想到人家只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家小姐。
平時的黃鶯端莊、聰慧,可這一路上經歷的事情太過於繁多,對於一個時年十歲的孩子來說,還是太過於沉重了。
這一路上對於秦尚的怨念也從來沒有停止過,說實話,一個孩子能夠咬牙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意志力驚人了。
畢竟就算再妖孽,也不是秦尚這樣活了兩世的妖孽。
秦尚絲毫沒有過這樣的顧慮,看著對方哭得慘兮兮的,不由撓撓頭,道歉?合適嗎?可隨即他又想起了,他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,道歉也不跌份啊?
“咳,對,對不起!”秦尚別過頭去,臉頰少有的紅潤了起來。
這都多久了,咬牙堅持多久了?黃鶯不知道,沒有了黃俊在身邊,她就像是缺少了主心骨,面對著迷茫的路途她苦苦支撐,秦尚這個人她瞭解的不多,但目前唯一的依靠只有他。
帶著害怕、迷茫、苦惱等多種心情不斷的煎熬著,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撐住一切,完美的完成任務,給祖母帶回一個驚喜。可這路上的一切太過辛苦了,名叫商清的傢伙更是一個壞種,變著法子騙自己,欺負自己。
這一哭下來,梨花帶雨的,這一陣子積累的委屈和辛苦一下子迸發出來了,怎麼也憋不住。
“你道歉,……道歉,人家就會……就會接受嗎?”一邊抽涕,黃鶯一邊道。
“那你想要怎樣?”秦尚很直男的問出來。
黃鶯慢慢的止住了哭聲,一邊擦著眼淚,一邊偷偷的瞄著秦尚,忽然間覺得自己這樣很不淑女,頓時小臉紅透了,像是蘋果一樣。
“還說怎樣,等到見到黃俊,我肯定告你的狀,讓他狠狠的打你屁股。”知畫心疼的抱著自家小姐,嘴裡卻惡狠狠的露出了小虎牙道。
氣勢是有了,可是聲音方面卻是缺了些威懾力,怎麼聽都覺得太過於嬌媚了。
這妮子若是活在商周時期,絕對是惑亂眾生的妲己。
好不容易止住了哭,黃鶯倒是顯得害羞了起來,面對著秦尚的氣勢沒有那麼足了,除了祖母,她還沒有這麼丟臉過。
這一次面對的不僅不是家族內的任何一人,並且還是一個異性,黃鶯多少有些慌張。
長時間的教養在這一刻化為烏有,她好像恢復成了最真實的那個她,可這種感覺又使她有些彷徨,她從來沒有試過這樣的感覺。
秦尚看著紅腫眼睛的黃鶯,心裡升起愧疚之感,自己好像太過孩子氣了,按理說自己都已經活了兩世了,就算不會照顧人,至少也會顧及其他人的感受,弄成這副樣子,只能說他很失敗。
“我扶你們上馬吧,再走一會兒,到前面就是湖州府,今天晚上我們在湖州府歇息,到了明天,再找人買副馬車,到時候再走就方便的多了。”
到底秦尚的話起了些作用,黃鶯跟知畫踩著秦尚的胳膊上了馬。
要是兩個大漢,坐在馬背上鐵定不行,可兩個小姑娘卻是剛剛好。
知畫一坐上去,就緊緊的抱著黃鶯的腰,好不容易坐穩了,扭過頭卻朝著秦尚瞪了一眼,又哼了一聲道:“別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們原諒你,到時候我還是會跟黃俊告你的狀,打你的屁股。”
秦尚已經看開了,若是跟兩個小丫頭計較起來,那自己也太沒肚量了,只當是小孩子的仇。
往前走走,不知道是不是到了歸安縣的範圍,終於不再顯得空曠,多多少少能夠見到一些密集的村落了。
哪裡像是之前在張嫂他們家那兒一樣,就三五戶人家,要是遭了賊,恐怕都沒人發現。
到了下傍晚的時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