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鬥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,倭寇兇狠並不是不知進退,幾乎在確定不敵的那一刻,倭寇就已經開始撤退了。
唐玉生單手提著周偉昌,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,這貨終究還是沒逃得了。
張眼望著山坡上,此時那上面的火光已然沒有開始那麼雜亂了,火把的數量減少了,不過更大的聲響從外圍開始不斷擴散,這個動靜越來越大,就連他們這偏遠一點的地方都能聽到山坡上那不斷傳來的可怕動靜。
秦奮心裡的擔憂從來沒有停止過,這會兒更是靜不下心來,山坡上的動靜越大,那麼尚哥兒的危險就越大,要是尚哥兒真出了什麼事,那他這個‘忠’字門的門主難辭其咎,不光如此,如今以尚哥兒為中心的各方勢力都會瞬間瓦解,一想到複雜的後果,那腦袋頓時裂開一樣疼。
“‘忠’字門的人,現在跟我走!”秦奮這個時候哪裡還管什唐玉生,直接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。
唐玉生怎麼可能這麼關鍵的時候讓秦奮犯傻呢,早有防備的他一聲令下:“給我全都拿下。”
‘忠’字門的人幾乎都沒有反應過來,全都被‘暗’字門的人給盯上了,就連秦奮自己也被唐玉生給看的死死的。
“唐玉生,你是真的以為我不敢動手嗎?”秦奮眼睛裡全都是火氣,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殺機。
泥濘的水土之間,發生的一切都令人有些措手不及,‘忠’字門的人全都懵了,手足兄弟刀劍相向,不敢置信的神色瞬間出現在所有人的身上。
唐玉生神色如常,一手提著劍,劍刃那頭抵著秦奮的脖子,“不管你怎麼想的,現在都不是動手的時候,尚哥兒那邊有劉鐵柱在,根本不需要你這個‘忠’字門的門主多管閒事。何況我早就看不慣你了,你這種根本不管青紅皂白,胡亂關心的心理根本不對,作為尚哥兒手裡一柄利刃,你得明白自己的角色。”
“你去操這些有的沒得心簡直可笑,我不信尚哥兒給你的任務就是每天圍繞著他轉,從這點看來,秦奮你根本沒有資格擔任‘忠’字門的門主。”
秦奮的臉色在對方這段話裡不斷的變幻,直到後面那段狠話說出來之後,他再也憋不住心裡的火氣,橫起一掌直接拍飛劍刃。
身體騰躍而起,直接一個飛踢直逼面門,出手狠辣。
唐玉生的反應也不慢,身形猛的一個後翻,順帶踢出兩腳,秦奮的腳被撩的飛起,兩人之間迅速拉開距離。
電光火石之間,兩人之間過了好幾十招,速度快的眼花繚亂。
但是看的旁人心驚膽顫,這可是招招致命,絲毫沒有留手的感覺,很奇怪的是兩人爭鋒了半天,秦奮陡然間脫身了,冷冷的站在了一邊:“你的跟班呢?”
唐玉生看了對方半晌,嘴角得意的彎出一個弧度,“怎麼,終於察覺到了?”
“唐玉生,你這個人真是陰到了極致,不光是敵人,就連自己人都騙!”秦奮依舊冷冰冰的樣子,比起剛才那副火爆的樣子簡直就像是兩個人。
唐玉生終於憋不住了,哈哈大笑了起來,“如果連你們也騙不到,那麼我怎麼也把敵人給騙到呢?秦奮,做事情不是逞匹夫之勇,我們要謀劃的是全域性,尚哥兒這個餌我們得用,但也不能往死裡用,如果光看著眼前,你永遠是那個秦家的家丁。”
秦奮的表情很冷漠,看不出喜怒,眼睛裡也全是淡漠:“唐玉生,你不要用自己的眼光去衡量所有人,我們‘忠’字門有自己的行動風格,只要尚哥兒一句話,所有‘忠’字門的人都會誓死去做。”
“一幫死腦經。”唐玉生心裡吐槽了一聲,“我不管你們’忠‘字門的活動準則,但我們的活動範圍依舊在外圍,錦衣衛的人應該也行動了,在現階段我們還不能和他們接觸,秦奮,拋棄個人恩怨,我希望大家以大局為重。”
秦奮思考片刻,點了點頭,手揮了一下,邊上’忠‘字門的人有序的開始撤回,‘暗’字門的人也同樣朝著遠處運動。
劉鐵柱跟黃俊兩人剛趕跑那群不知道哪來的黑衣人,發了瘋似得在屋子裡到處翻找了起來,別說是人了,連根毛都沒找到。
黃俊最是瘋狂,大小姐丟了,這可是關係到兩廣和福建三省沿海的穩定,此次北上本就不被家裡人同意,如今真出了紕漏……
劉鐵柱臉上充滿了殺氣,他手裡拿著一個還留著些許溫度的荷包,藉著周邊火把些許亮光,依舊能夠看得到荷包的大概樣式。
周邊的人都被打跑了之後,鏢局的弟兄們也在排查危險,作為五旗主的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