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眯眯的,像是一尊小菩薩一樣。
青年是沉穩的,他只以為那是個長得好看的小奴僕,自然不會過多的在意,聽到滿意的答案,自然是搶先一步道:“好,不愧是虎元帥,有你這樣的好漢出手,我家小姐無憂也!”
徐清風對於自己那個腦袋裡都是肌肉的大哥自是氣惱,這走鏢也得講究腦子,生死鏢不限銀兩,這是當初定下的,可是面對人家眼睛眨都不眨就開出這千兩銀子的事情,怎麼能信口答應了,找死的活計也看不出來嗎?
“閣下,既然我們應下這鏢,自然不會反悔,可對於這‘鏢’,總得給我們交代交代?”徐清風人長得清秀,可性子卻不好相與。
那青年知道無法隱瞞,便嘆氣道:“既然問起,我也不隱瞞,我乃廣東人氏,本名黃俊,我家小姐是廣東富商黃氏的小姐,北上這一年是為了尋找失散的親人,可惜經年無所獲,如今家鄉傳信,老祖宗久病不愈,恐命不久矣,所以需要即刻南下,如今我等護衛不足,不得已才求到虎元帥門下。”
此番言論,倒是沒有什麼漏洞。
可一聽是廣東,劉鐵柱立刻打斷道:“廣東也太遠了,我們倒是能夠一路護送,可這一路人吃馬嚼可得由你們供應。”
黃俊點頭道:“虎元帥多慮了,這自然沒有讓你們負責的道理,一應具由我等負擔便是。”
“嘿,”劉鐵柱聞言,嘴角都笑裂出口子了。
徐清風簡直要被這大哥給氣死了,要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知道性子,現在他就能將這大塊頭就地掐死,以防自己什麼時候就被賣了命。
黃俊面上歡喜,直言道:“不過我們家書來的急,小姐需要儘快啟程,不知道虎元帥方不方便儘快護送我們小姐回家。”
“當然方便,我既然開口那麼一定會辦到!”劉鐵柱收起一臉的嬉笑之色,直接出了門口。
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!”
一聲獅子吼般的聲響,將整個院子都震的通天響。
可本來在院子裡的那些青壯們卻是齊齊變了顏色,不管是在訓練的、吃飯的還是在屋子裡休息的,幾乎一瞬間全都放下手裡的活計來到前院裡集合。
整個過程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,就像是剛剛喊出的話,還來沒來得及反應,就已經看到無數人在眼皮子底下迅速集結!
作為一個老江湖,後出來的黃俊眼中震驚之色完全遮蓋不住。
一批江湖草莽怎麼會有如此驚人的行動力?難不成這鏢局是錦衣衛那幫陰人的障眼法?
那我們豈不是自投羅網?這個想法一出現在腦海裡,黃俊腦子裡就像是打起架一樣,可隨即一想,又覺得荒唐,朝堂更替,沒有了明武宗坐鎮,新上任的嘉靖帝勢力還滲透不到這江南來。
那些擔憂,豈不是杞人憂天?
不過幾分鐘的時間,整個場上就聚滿了人,細細一數,竟然不下於六十人。
這麼多人聚集在這操練場上,竟然無一人喧譁私語,要不是看了招牌進來,還真難想象這裡是江湖草莽的地盤。
劉鐵柱笑的嘴巴一直沒合上過,對著下面的眾人說道:“大傢伙的,都沒出過生死鏢吧!嘿,今天,咱們就走它一趟,五旗主清點人馬,該帶的東西一樣不要少,一個時辰之內收拾好所有東西,準備出發!”
話語不多,下面的人也是迅速,幾乎話語一落便有序離開。
“既然虎元帥有安排,那我也和小姐匯合,在外面等候。”黃俊拱拱手便離開了。
一見人走了,在場人多多少少都送了口氣。
“大哥,既然是生死鏢,這一次我和大偉哥一起陪你走吧!”徐清風怎麼也不放心讓劉鐵柱一個人走鏢。
劉鐵柱齜著牙笑道:“這有什麼,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,有我就夠了。”
“再說了,這九州鏢局不能沒有人,現在只有五旗主在鏢局,其餘的四支旗都在走鏢,他們但凡有個訊息什麼的還得有人照應不是?”
劉鐵柱直接擺擺手,怎麼也不願意讓徐清風等人參與進來。
開玩笑,好不容易有出去撒歡的時候,徐老弟這謹小慎微的性子,肯定不得爽利,大偉也不帶,那傢伙呆頭呆腦的,整天問東問西,帶著一定頭大。
“我跟你去!”
一直被忽略的少年終於還是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