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著事情的時候,外面又進來一個青年,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。
“茹……”青年看到對方冰冷的眼神,瞬間將接下來的話嚥了下去。
“大哥,我回來了!”
少爺這才瞥過頭,緩緩躺在了榻上,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,不自覺的將雙腿疊到一起,才緩緩說道:“怎麼去的這般久,不應該昨天晚上就回來了嗎?”
青年懶散的癱倒在側邊的椅子上,端起茶壺灌了一大口茶:“大哥,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群臭苦力一點都不聽話,還又臭又髒,待在一起空氣都沒法聞,這不耽誤點功夫嗎?”
“呵呵,是嗎?現在連腳伕都開始塗抹胭脂了嗎?”
青年臉色一僵,瞬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。
轉眼間,一個茶杯飛起來砸到他的身上,來不及反應之下,胸脯被淋了個透徹。
青年瞬間火氣上來了,蹭的一下就跳了起來:“大哥,你可不要欺人太甚,要不是父親讓我給你打下手……”
“說啊,怎麼不說了?”原本躺在床上的少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青年面前。
‘咕嚕’青年的喉嚨輕輕嚥了一下,感受到脖子上刀刃的冰冷,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,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動了起來:“你,你要幹什麼?我可是你親弟弟,要是父親知道你這樣對我,絕對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少爺輕聲一笑:“陸興澤,你倒是長本事了,知道拿父親壓我了?”
手上的刀又用力了幾分,被叫著名字的青年頓時嚇得不敢喘氣,顫音:“大…大哥……”
“瞧你這幅慫樣,你應該慶幸自己有個好父親!”
少爺輕蔑的笑著移開了手裡的小匕首,轉頭的同時說道:“好好做事,莫要做些小動作。陸家的大事容不得任何害群之馬存在,如果你做不到,我不介意替父親除掉你。”
陸興澤身子緩緩癱軟,扶著椅子的手不斷的顫抖著,一雙眼睛露出受驚野獸般的目光,驚恐、憎恨。
對於陸興澤的處罰並沒有被少爺放在心上,不成器的敗家子還不足以讓他感到威脅。
後屋子裡,牆面上是一幅完整的水系輿圖,少爺反身在桌面的紙張上依次寫下了幾個名字。
“有意思,韋師爺被劫走到底是早有預謀還是說,單純意外?”
“漕幫啊,到底把這一批新式海船藏到哪兒了?”
靠著窗戶的人影,逐漸彎起了嘴角,彷彿看到好玩的玩具一樣。